心里有些古怪的想著,宋言面色逐漸恢復了正常:“我承認,你的相貌和身段的確不錯,這些年你應該也沒少被異性騷擾,不過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畢竟,我身邊的女子,找不出一個比你差的。”
妥妥的直男發言。
雖說和洛天璇見面的時候,妻子的臉上一直都蒙著面紗,但看洛玉衡的模樣便知道洛天璇的長相不可能會差。
至于顧半夏,那身段兩個步雨都比不得。
空蟬,蝶依,雪櫻幾個雖比不得步雨成熟嫵媚,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青春無敵。
便是楊思瑤,骨子里的媚意也是其他女人沒有的。
“相比較你的人,我對你的實力更感興趣。”
“畢竟我需要一些人,幫我去做一些我不方便做的事情……作為為你提供庇護的代價,還請你盡可能的展現你的價值。”
聲音落下的瞬間,籠罩在身上的寒意便消散了不少。幸好洛天衣只是他的小姨子而不是妻子,這醋勁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另一邊步雨也悄悄松了一口氣,宋言不是饞她的身子,這是一件好事兒,只是為何這話聽起來就這么不舒服呢?
她也是一個女人啊。
低頭看了看,步雨甚至懷疑自己身為女人的魅力,是不是降低了。搖了搖頭,步雨迅速的收斂心情,原本那種玩笑般的表情便消失的干干凈凈,整個人又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如此甚好,那么……主人?呃……老爺?”
步雨的眼神有些遲疑:“你覺得我用哪個稱呼合適?”
主人……總覺得在玩兒什么奇怪的py,至于老爺……他才十六啊,應該沒那么老吧。
“跟半夏她們一樣,叫我姑爺即可。”
“那么姑爺,現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嗎?”步雨問道。
“去找空蟬,她應該就在你身后的那個院子,換下這一身孝服,然后……陪我去一趟松州。”想了一下,宋言如是說道。
步雨并未拒絕,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既然已做出決定,她就不會后悔。
步雨認同宋言的話,在已經徹底得罪楊家的情況下,她必須要為未來好生考慮,她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瀟灑的行走江湖,這不是宋言的錯,在她因為貪婪接下刺殺洛玉衡的任務開始,她的命運便已經注定。
在寧國,敢于和楊家對抗的勢力并不多,洛家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她已經二十七了,不再年輕。寧國其實并不禁止寡婦再婚,不如說為了人口,對于寡婦再婚甚至是大力支持的,剛剛那番話隨是玩笑,卻未必沒有包含某種期待,為了活下去,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羞恥。
曾幾何時她也迷茫過,不知未來究竟會怎樣,是在官方的追捕之下繼續東躲西藏,茍且偷生?亦或是在某一日遭遇到行俠仗義的江湖豪客,然后在凄慘的絕望中死去?
不知道。
她的生命,就像是那蒼穹中的云,許是一陣風吹過,便會隨之凋零。
自由嗎?或許是的!
無拘無束的日子,的確是暢快,可是那緊繃的神經終究是快到極限了啊。
步雨幽幽的嘆了口氣,無論是被逼迫也好,被設計也罷,縱然是被拒絕,但至少也是一次放下過往,重新開始的機會。
低頭看著身上的純白,步雨驚訝的發現她甚至已經有些記不起丈夫的模樣……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漫長,足以抹消很多很多的存在。
她和丈夫的感情深嗎?
說不上深,也說不上淺,她就和寧國很多的女人一樣,父母收了聘禮然后一頂小轎便送到了男人家里。
丈夫的身子很差常年躺在床上,步雨忽然發現她和宋言的經歷甚至有些相似,他們都是以沖喜的名頭,入了對方的家,只是宋言沖喜成功了,郡主的病似是要好了,而她沖喜失敗了。
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幾乎全都是苦澀的藥味和劇烈的咳嗽。
與其說她是妻子,不如說是公公婆婆花錢買回家的老媽子。
她甚至已經記不起丈夫去世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是傷心還是解脫?亦或是只是茫然和無助?手指摩挲著身上素白的料子,于她來說,這一身孝服更多是用來拒絕旁人的騷擾。
但是現在……
是時候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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