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會用倭寇的頭顱鑄造京觀。”
他的聲音似是在壓抑著什么東西:“我一直覺得,一個連本國子民都無法保護的國家,是沒有存在資格的。”
宋言不語,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我只想,中原子民,不再受異族欺凌。”
“我只愿,中原百姓,能活的像個人。”
劉義生臉上的笑容變的有些苦澀:“可能我這個要求著實是有些太過分了吧。”
“這么多年,我雖然遇到了不少人,權勢滔天者有之,聰慧過人者有之,可在這些人眼里普通百姓不過豬狗。”
“你知道嗎?”
“透過那些人的眼睛,我能感覺到他們甚至沒有將普通老百姓當成人,就仿佛他們和老百姓是兩種不同的生命。”
“但,宋爵爺你不一樣。”
“你是男爵,是貴族,是長公主府的郡馬,你雖然在災民聚集的時候殺掉了上千人,但是我能看出來,在你眼里,災民和你一樣,都是人……”
“嗯,你可能沒把那些倭寇當人,不過這不重要,畢竟他們本來就不算是人。”
“總之,在我看來,你就是我一直都在尋找的人。”
或許,正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劉義生才會產生如此瘋狂的念頭。
宋言的眼簾緩緩垂落,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而且,就算不為百姓,爵爺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吧。”劉義生的聲音還在繼續:“其實,于我來看,這可能是爵爺你唯一的生路。”
宋言眼皮抬起,烏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感情:“怎么說?”
“我不知道寧和帝究竟遇到了什么,但我能猜到,寧和帝現在的情況定然非常糟糕。”劉義生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雖然只有三千,但他能讓你掌兵這一點本身就足夠詭異,他對你并不了解。”
“爵爺的實力,雖然通過倭寇展現出來了一些,但那也有可能是巧合,畢竟那只是一次孤立事件。”
“忠誠度什么的,更是根本沒有辦法來確認。”
“兵權對于寧和帝來說,定然是極為珍貴的,這么多年寧和帝肯定也多少培養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而他居然沒有將珍貴的兵權交給那些人,而是在各方面都無法確認的情況下,將兵權交到你手中,說明寧和帝其實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他只能孤注一擲,賭一把。”
宋言的面色逐漸沉了下來,之前沒有在這方面細想過,現在被劉義生提醒,他才察覺到寧和帝的境況,或許比之前推測的還要糟糕。
“或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培養的親信,現在已經死了,或者隨時可能會死,兵權交給這些人等于拱手讓人。”
“第二種可能,這些親信已經背叛了他。”
劉義生的眼睛里閃著詭異的光:“而且,寧和帝已經當了十九年皇帝,十九年啊,從大楚建立到現在,有幾個皇帝在位時間能超過十九年的?”
“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過。”
“而且,相比較先帝,寧和帝明顯更難對付,而且這一次寧和帝已經開始試圖掌握兵權,定會被某些人忌憚。”
“或許,某些人對寧和帝的耐心,已到了極限。”
“別忘了,元景帝是怎么死的。”
宋言的瞳孔陡然收縮,元景帝的情況他聽洛天衣說過,在皇宮游湖的時候墜落湖水,然后就這么病死了。
“你是說……”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劉義生的聲音陰惻惻的:“寧和帝怕是……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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