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火把忽然間憑空出現。
這些倭寇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剛剛舉起的火把便丟向地面。
轟轟轟轟……一簇簇火苗迅速從地面竄起,數百個起火點同時出現,火焰迅速沖著四周蔓延,然后在最短的時間內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半圓的弧形,綿延數里。
就像巨大的口袋,將倭寇包圍。
猛火油,雖比不得汽油卻也是極佳的燃料,火勢蔓延的速度極為恐怖,短短的瞬間就有不知多少倭寇被烈火卷入其中。數不清的倭寇開始在烈火中拼命扭動著身子,烈火點燃了他們的長袍,點燃了他們的頭發,皮膚迅速被燒焦,臉上,胸口上,后背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恐怖的水泡。
他們拼命的揮舞著雙手,試圖將身上的火焰撲滅,卻只能碾碎一片片的水泡,只能從身上扯下來一塊又一塊似乎已經熟透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聽的每一個人都頭皮發麻。
飄搖的肉香,扭曲的肢體,凄厲的慘叫,熊熊燃燒的烈焰,活脫脫人間煉獄。
宋言,是魔鬼,是屠夫。
就在火焰封鎖帶的外面,甚至還有一大片人影,時不時往里面丟一捆柴火什么的,讓烈火灼燒的更旺。一丈高的火墻,隔絕了倭寇和大海,原本黑暗的世界都重新變的明亮。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又被無情斬斷。身后,是迅速沖上來,將半圓封鎖的重甲兵,身前是烈火滔天!
一時間,不知多少倭寇面如死灰:完了,這下全完了。
古川正則和平田太郎心更是一個勁的往下沉,他們防備著宋言火燒戰船,卻是沒想到宋言會直接在身后放火。這個可惡的混蛋,除了放火就不會別的嗎?
撲面而來的熱浪,甚至讓他們感覺毛發都有些扭曲,身上的水分都快要被蒸干。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活活烤死,那可能是這世界上最令人絕望的死法。
終于,有倭寇忍受不了這樣的絕望,一聲嚎叫,轉身沖著重甲兵的方向沖去,然后迅速死于鋼刀,有人直接沖入烈火,試圖以最快的速度沖過火焰的封鎖,若是能沖到海邊,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火焰封鎖帶雖然看著嚇人,可終究寬度有限,還真讓一些人沖了出去。
可剛沖去,甚至還來不及慶賀一下,幾根長槍便在胸前留下好幾個窟窿,卻見火焰外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群士兵。松州刺史房海親自率領的府兵,直至這一刻,房海終于明白了宋言的計劃,從一開始宋言就沒有指望府兵正面戰斗。
他們的任務,只是鏟除漏網之魚。
有種被輕視的憋屈感。
不過,看了看還在烈火中慘叫掙扎的倭寇,眼前這場景還真不需要他正面去戰斗。房海喉頭蠕動了一下,吞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那慘叫直讓他渾身發毛。
這小子,夠狠!
都說火攻傷天和,這小子當真是半點不忌諱。
只是,宋言常年被囚禁在國公府后院,幾乎沒跟倭寇打過任何交道,這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能想出如此狠辣的法子?
才要如此趕盡殺絕?
不過很快,房海的臉上便是一抹潮紅。
這次也算是真個參加了戰斗,是實打實的功勛……這么多倭寇的首級,其中一半兒歸自己所有,這算不算躺著就贏了?
他已經開始盤算這一次的奏章究竟該怎么寫了。寫十萬倭寇,會不會太夸張了一點?要不謙虛點兒,寫個五萬吧。
雖然沒死人,但還是上報一點傷亡比較好,畢竟數據要做的合理一點才行,更何況還有陣亡撫恤金,不能浪費了。
上次有幾個跟他關系不錯的同僚沒有分到功勞,有些怨言,這一次要不要給他們分一點?
還有宋言這個家伙,雖然用的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但不得不承認,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楊家,故意將宋言調到遼東,想要借著女真人的手將宋言除掉……房海有種感覺,這可能是楊家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他忽然有些可憐遼東的女真人了。
然后,便是加倍的惋惜。
若是他也能調到遼東就好了,有宋言帶著,國公之位簡直指日可待,到那時一門雙國公,寧國誰人能比?
房海開始認真思索將自己調往遼東擔任刺史的可行性。
話說回來,他雖然沒有嫡女,但庶女還是有幾個的,樣貌不敢說傾國傾城,但說國色天香也不過分,不知道宋言那邊還要不要暖床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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