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要不要收了我女兒?”
“你我本就是親戚,如此也算親上加親了。”
房海堅持自己的眼光,宋言未來是有大前途的,因著高陽的存在拐彎抹角的親戚終究不靠譜,還是嫁個女兒過去更保險一點。
下注要趁早,沒能在第一時間下注已是失了先機,現在這個機會房海不準備錯過。
饒是宋言早已猜到房海的目的,可這番話依舊將他嚇了一跳,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古怪的瞅了房海一眼:您這樣直白著賣女兒,真的好嗎?
世家門閥的體面呢?
宋言輕輕咳嗽了一聲:“能得房伯父的青睞,是小子的榮幸……只是,卻是委屈了靈月姑娘,而且,我房伯父也知道我的情況,我是長公主府的贅婿,是不能納妾的。”
房海卻是大手一揮,渾不在意:“無妨,賢侄莫要在意這些小事,長公主殿下那邊我親自去說,想來我這張老臉多少還有那么一點面子。”
看房海的模樣,宋言估摸著自己拒絕多半是沒什么用處,既然如此那便交給岳母。房海算是長輩,有些話他不好直說,但洛玉衡就不會有這方面的顧慮。又聊了一會兒,宋言自始至終都未曾答應,房海也不是特別在意,只要能說服洛玉衡,這件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見外面天色甚晚,宋言便起身告辭。
門外,還有步雨,楊思瑤和顧半夏等著。
在宋言離去之后,房海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快步沖著后院走去,推開房門便見到江妙君正躺在床上,似是已經休息,聽到動靜便忽然睜開眼睛。
“老爺,您怎地來了?”
今日,應是房海到一個小妾房里的日子,江妙君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卻是沒有注意到房海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剛起身準備伺候,房海忽地抬起右手啪的一聲重重一巴掌甩在江妙君臉上。
外界傳言,房海懼內。
便是納妾都要嚴格控制,更是不許房海去青樓之類的地方。
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
或許懼內的形象,只是房海做出的一個偽裝。
響亮的耳光把江妙君打懵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一時間呆呆的看著房海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心頭更有萬般委屈,眼眶便紅了,那模樣我見猶憐。
可房海的臉上卻找不到半點憐惜,唯有冷漠:“賤人,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若是再讓我見著你有什么不干凈的小動作,就給我滾出房家。”
丟下一句話,房海推門而出。
江妙君卻是如同五雷轟頂般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恐懼。
老爺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她低頭望著床邊,床邊還有一雙鞋,是男人的鞋。
……
寂靜的夜空,明月高懸。
馬車吱呀吱呀的搖晃著,沒過多長時間,馬車便忽然停下:“姑爺,有人找您。”
聲音鉆進耳朵,宋言面色便有些古怪,這場景有種熟悉感,好像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話說,這些人也真是有夠奇葩的,真有事找他白天光明正大的不行嗎,非要深更半夜,心里腹誹著,宋言還是掀開了車簾。
月光下,便看到一道頎長的倩影,不是房靈月又是誰?
雖不喜歡,卻不得不承認,這當真是個美人。
月光籠罩下,那皮膚仿佛都瑩潤了一層朦朧的玉氣,宛若畫中走出的仙子,只是這仙子脾氣不太好,眉頭皺著眼神中似是透著諸多不耐煩。
肩膀上披著貂皮,彰顯尊貴。
“原來是房家小姐。”宋言便點了點頭,算做行禮,畢竟只是房家庶女,地位上倒也不比他高:“不知房家小姐攔住在下馬車所為何事?”
房靈月眼神中不耐更甚:“終于舍得出來了,叫我這一通好等。”
上來便是一句埋怨。
宋言脾氣很好,并未生氣,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如此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房靈月煩躁的擺了擺手:“算了,本小姐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不至于因著這種小事兒怪罪于你。”
此言一出,張龍趙虎,半夏步雨,全都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