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群玉苑是為了交換。
畢竟松州府內年齡相仿身份相仿的公子哥的小妾啊,婢子啊,基本上都被他交換了一個遍……而交換過一次的女子,他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沒有再來第二次的興致。
他感覺自己的嗜好是越來越變態了。
其實,最初他不是這樣的。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癖好的,他只知在最初的時候,同一人莫說是交換一次,便是十次八次,他也會很興奮。
可是現在不行了。
唯有新的女人,才能撩起他心中的沖動。
可松州府就這么大,能用來交換的也就那么多,然后他便將主意打在群玉苑,畢竟群玉苑內,哪怕是同一個妓子,今天可能是張公子的女人,明天就可能是趙公子的女人。
每一次,都是全新的體驗。
這讓他很興奮,這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在群玉苑中流連。
只是……
男人一只手放在腰上,陣陣悶疼讓他齜牙咧嘴。
群玉苑來的多了,終究是傷身。
雖然沒照鏡子,但他大抵能猜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應該是相當的憔悴。
要不,戒一戒?
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男人便很快搖了搖頭,戒是不可能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算了,還是戒酒吧。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許是有點變態吧,但多少世家門閥,勛爵權貴家里的公子,玩兒的可比他花哨的多,至少他這邊都是你情我愿,至少沒有強搶婦女。
已是深夜了,不過月亮很大,路面似是鋪著一層白霜,倒也不至于看不清路。
下了臺階,便看到群玉苑門口的馬車,馬夫似是因為太過困倦,正昏昏欲睡,男人便走過去在馬夫的肩膀上拍了拍,將其叫醒之后,這才暈乎乎的往馬車里鉆。剛鉆進去一個腦袋,一只大手便從里面伸了出來,一把堵住他的嘴巴,下一瞬一股巨力傳來,整個身子便被拖到了車廂里面。
然后……
噗嗤。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男人的身子劇烈的抽搐起來,似是有什么銳利的東西撕開了皮膚,鉆進了肚子。
粘稠又溫熱的液體開始汩汩而出。
男人的眼睛瞪得很大。
恐懼,絕望,震驚,不可思議!
他想要說話,但對方的手非常用力,他的嘴巴根本沒有張開的機會,身子的掙扎也完全被壓制。
噗嗤,噗嗤,噗嗤!
打著哈欠,趕著馬車的馬夫,并沒有注意到身后車廂內的動靜。
他更加沒有發現,一條條鮮紅的痕跡,順著車廂緩緩滴落,在街道上留下一條條猙獰的猩紅。
……
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
宋言睜開了眼睛。
身側空蕩蕩的。
所有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個美麗的夢。
枕頭上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長發,宋言笑了笑,莫非是那個女人也知道自己即將要離開寧平,所以特意過來為自己送行?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洗漱完畢,吃了早食,宋言便在洛天樞,洛天權和兩個小丫頭的陪伴下,去了練兵場。
一千重甲兵,早已蓄勢待發。
沒錯,是一千。
實際上,宋言目前手下的重甲兵總數是四千,并且全部帶入遼東。滅倭之戰結束之后,鐵匠工坊這邊并未停下,三班倒緊急趕制出一千具甲胄。對于這點,宋言曾經表示過疑問,畢竟他手里的游擊將軍令牌只能募兵三千,四千算是超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