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位高權重,不會隨意決定,往往都是三省共同擬定一個名單,約十人左右,然后上呈皇帝預覽,皇帝會從中選擇其中之一,擔任禮部尚書。話雖如此,可這名單內真正能成為禮部尚書的人選,基本已經內定,其余人多半都只是陪襯。”
“根據我打探來的消息,這一次競爭禮部尚書的主要有三人……”
“其一,黃文濤,原禮部左侍郎,有才學,性孤僻,古板,甚至一門心思想要恢復周禮,推崇君權至上,是天生的保皇派。”
“其二,郭棟,主公也是知道,楊家房家這樣的世家門閥,經常會做一些接濟鄉里,修橋鋪路的事情來維系家族的名聲,這郭棟少有才名,然家道中落,因得了楊家接濟,才有機會繼續讀書,隨后參加科考成為州府解元,名動一時,楊家看出此子有大好前程,便將族中一旁支庶女嫁于其為妻。”
“其三,則是白鷺書院的一名學生,原本是國子監祭酒。”
“其余人等,也多和三大派系脫不了關系,只是地位才能比不得這三人罷了。”
“至于最終究竟花落誰家,就看三大派系之間誰更有手段了。”
宋言嘴角勾起一絲弧線:“西林書院呢,沒有他們推舉的人?”
“西林書院的官員多在中下層。”劉義生便攤了攤手:“他們暫時還沒能力染指六部尚書。”
“有沒有和各大派系都毫無關系之人?”
“有……陸元正!”
“原東陵府尹。”
“像東陵這種皇城,府尹是最難做的,權貴太多,而且多囂張跋扈,一不小心可能就惹到某個大人物頭上,萬一得罪了人,莫說是官職,怕是性命都保不住。”
“是以歷代東陵府尹都謹小慎微,可即便如此也多不得善終。”
很顯然,劉義生透過某種渠道,拿到了詳細的情報,對這些人大都有不錯的了解:
“而陸元正則是另類中的另類,擔任東陵府尹不過三年,處理了三個公爵嫡子,九個侯爵子嗣,便是六部尚書的兒子,家奴,也照抓不誤。”
“聽說剛上任的那一年,外出游歷的福王回京,于東陵街道縱馬,都被路遠正給丟到監牢,最后還是宗正寺出面才將人給撈了出來,畢竟名義上東陵府尹對皇族成員并無管轄權,這是宗正寺的職責。”
“宗政寺將福王撈出,當街就給放了,為了這事,陸元正還一連寫了好幾封奏折,彈劾福王和宗正寺大宗正,大有一副不處理了福王這件事兒就沒完的趨勢,惹得宗正寺上下皆是大罵晦氣,惹上這么一坨狗屎。”
“最后沒轍,裝模作樣將福王在宗正寺關了兩天這事兒才算結束。”
“自那之后,陸元正便有了個鐵頭娃的稱呼,縱然是皇親國戚,勛爵貴族都在一個勁兒的約束族中子弟,在陸元正面前要規矩一點。據說這一次之所以被題名,也是一群勛貴被折騰的不輕,想要將這人從東陵府尹的位置上換下去。”
劉義生說著,言語之間滿是欽佩。
唯有宋言眼睛瞇成一條縫,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如此來看,這陸元正應當就是下一任禮部尚書了。”
福王。
當真有問題!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