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官員,軍隊,攻擊縣城便會被視為謀反,更何況是府城。
以七品縣令的身份,處死從三品刺史,也絕對稱得上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更何況這七品下令,甚至還血洗了平陽城的官場,所有官員全被處死,一個不留。
府城之地,擁有府兵一萬五。區區一個縣令,手底下怎會有那么多兵卒,能夠攻下府城?
除非私自募兵。
好家伙,這位縣令有夠生猛,抄家滅族的死罪,這人能一下子犯下好幾個,當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話說,宋言這名字,緣何有些熟悉?
這不是長公主洛玉衡的女婿嗎?
數月之前,率領長公主府的護院,斬殺倭寇數萬,徹底肅清寧國沿海地區的倭患,甚至還砍下倭寇頭顱,筑京觀十座的屠夫,因著這功勞,被陛下破格授予寧平縣子的爵位,還安置到遼東新后縣擔任縣令。
當這條圣令宣布的時候,不少人便覺得陛下和長公主之間的關系,當真是糟糕到極點。
那宋言,能剿滅倭寇,有功勛。
能留下“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足以流傳千百年的詩句,也是個有才華的。
這樣的人,不留在松州府,甚至是調派到東陵城享福,反倒是丟到遼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妥妥是因著長公主,被陛下牽連報復了。當時還覺得有些惋惜,誰曾想這宋言不過只是剛剛調任到遼東,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便做出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
這小子,怕不是要上天?
這一下,完了。
莫說是長公主和陛下不和,縱然是兩兄妹相親相愛,如此罪孽滔天的情況下,也無人能保住這宋言的性命。
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便是尚書令房德亦是眉頭緊皺。
宋言的事情,他自是從房海那里聽說過一些,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們應算是同一派系,然而這一次便是房德也覺得宋言做的有些過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寧和帝會雷霆震怒的時候,整個太和殿卻是異常的平靜。
寧和帝一言不發。
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已經很長時間,呂晨濤都覺得腰背已經有些酸痛,心中不免疑惑,悄悄抬頭望去,卻見寧和帝一雙眸子,正死死盯著自己。
不知怎地,那雙眸子,給呂晨濤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渾身上下冷汗直冒,身子都不由哆嗦起來。
前段時間,寧和帝大病一場,病愈之后,便沒有任何掩飾的清理皇宮,皇宮之內數百名太監宮女,要么被砍頭,要么被流放。
縱然是一些元景帝時期的老太監都未曾放過。
身上的威勢,卻是越發恐怖了。
這般奇怪的變化,也讓朝堂上不少官員皺起眉頭,隱隱感覺事情似是沒這么簡單。
就在呂晨濤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寧和帝終于緩緩開口:
“呂愛卿,奏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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