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沒有導航的年代,輿圖是軍隊判斷方位,尋找敵人最常用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法子。
“輿圖必須要詳細,哪里有河流,哪里有大山,哪里是森林,必須標注清楚。”
張公也是個聰明的,心頭一顫便已經明白,眼前這位爺是準備徹底將女真給吞了啊。當然,這個目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或許需要幾年,也可能需要十幾年,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張家賺的盆滿缽滿。
“沒問題,爵爺安排,自然會盡全力滿足。”
“第二點,我要知曉女真各個部落的詳細情況,我還要知道他們有多少匹戰馬,多少戰刀,多少戰士,首領性格如何?同其他部落之間的關系,盟友,敵人等等……”
“總之,關于這些部落的任何情報,我都要。”
“作為回報,若是張家有人想要做官,只要你將此人逐出族譜,我便可以安排出仕。”
既然想讓對方給自己干活,那該有的好處是不能少的。
反正寧和帝說了,平陽府內的情況,他可以自行決斷,縣令,司馬,通判,別駕之類的官員還是可以安排的,像這種商賈世家走出來的子嗣大都精明強干,能力方面應是沒什么問題,當然,如果對方無法收斂商人貪財的本性,犯下什么過錯的話,宋言也能隨時將給出去的官位收回。
士農工商。
商人位于最末,屬于賤籍。
商人中也有一些有才能的,可三代不能為官這一條,便將商人給限制的死死的。
宋言相信,他允諾張家一人為官,對張老爺子定然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果不其然,張公一張臉瞬間變的漲紅,便是呼吸都格外急促,胡子一翹一翹的:“多謝爵爺,爵爺還有什么條件盡管提,老夫保證完成。”
有了錢,果然還是想當官。
宋言笑了笑:“還有便是……戰馬。”
“這一條不強求,能從女真那邊買來戰馬最好,買不到也沒關系。”宋言神情冷淡,語調不高,也沒有什么抑揚頓挫,似是做著簡單而平和的陳述:“反正我會去搶。”
張公嘴唇抖了抖,最終也沒有說話,這位爺倒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既然你過來找我談,想必商隊應該都準備好了吧?”宋言走到床邊,隨意望了望窗外,隨著平陽城的開放,城內倒是多出了不少人,一眼望去,當真有了幾分熱鬧的景象。
“人手已經備齊,貨物已經裝車,尋摸著,若是今日順利明日便啟程,前往安車骨部落。”
“我給你寫個條子,今天就出發吧。”
凝望著窗外,宋言臉上露出淺淺的笑……下一波對女真的打擊,就從安車骨部落開始吧。
忽然,宋言眉梢敲了敲,他轉而望向張賜:“張公,你可知孔家?”
“晉地八大家之一,自是知曉。”
一邊說著,張賜來到了宋言身側,順著宋言的視線往下看去,便見雪樓前方的街道,一排車隊緩緩而行。
車隊上,懸掛著孔家的旗幟。
扯上似是只有一些雜貨,能看到一些麻袋,酒壇子之類的東西。
車速緩慢,行駛過去,地面便是兩條深深的車轍。
宋言默默的注視著下方車隊,忽地想到一個問題,高陽郡主的母親,福王的王妃,似是就姓孔。
卻是不知那福王妃是否和孔家有關。
孔家,是否和孔子有關。
青鸞那女人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讓她們調查的事情怎樣了。
想來皇城司的人,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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