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宋言成為平陽刺史……不,是在成為新后縣令的那一刻,他和孔家之間的矛盾就注定無法調和。
既然如此,那何不先下手為強?
沒能等到宋言的回答,孔夕顏也不在意:“我大概能猜到公子的一些安排,假意同意通行令,在孔家車隊出關和女真交易的時候,直接現場拿捏證據,但這不太可能。”
“孔家的車隊并不會出關,他們最多會停留在新后縣,然后安排人進入女真商定交易細節之后,化整為零,讓下人以背包客,獵戶,農戶,漁夫甚至是乞丐之類的身份,悄悄混出新后。”
“如此交易,雖遲緩麻煩,卻盡可能將交易被抓帶來的影響降低到最低。”
“公子現在查抄孔家車隊,雖能見著生鐵,然寧國律法并不禁止商隊在寧國境內運送生鐵。若是在出了關之后抓過,也只能抓到下面的走卒,孔家有足夠的辦法,讓這口鍋扣不到自家頭上。”
宋言眉頭緊皺,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倒是沒想到這孔家人居然如此狡詐,原本的計劃當真是要作廢了。
孔夕顏這女人,倒也是個妙人,可惜身為女子又是庶出,孔家終究沒能發現這塊璞玉。
“我很好奇,你為何要尋我合作?為何要同孔家決裂?”拿起茶杯準備再抿一口的時候,發現茶杯內已經空了,宋言也只能無奈放下。
孔夕顏短暫沉默了一下:“公子也是庶出,應當能理解,在大家族中妾室是什么地位。”
宋言點頭。
“我的母親,也是個妾。”
“一日,孔家來了客人……相中母親的美貌,父親便讓母親去陪睡。”
于現代人來說很難理解,哪兒有幾個男人心甘情愿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床上的?除非是有綠帽癖。
可于古人來說,卻又再正常不過。
畢竟,對于古人來說,唯有正妻才是自己的女人。
妾,不過只是平日里消遣的玩物。
交換,相贈,陪睡,都是可以的。
甚至說,一些文人雅士甚至會在家里專門豢養美姬,便是為了招待親友,大不了第二日飲下避子湯便好,至于會不會傷身,主子是不會在意的。
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第二日,母親便死了,遍體鱗傷。”
“父親見了,只說了一句……”
“晦氣!”
這吃人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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