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卻搖了搖頭:“那倒是用不著,我這一次只帶六千……不,四千人即可,便是黑甲士也留四千給你。”
若是無人抵擋女真騎兵的沖擊,單單只是焦俊澤麾下的步弓手,怕是要折損嚴重了。
兩人又針對細節商議了一番,宋言便將章振,章寒,乃至于雷毅全部留下,至于他自己,則是帶著王朝馬漢,以及兩人麾下的四千黑甲士,乘著月光,往北方去了。
厚厚的積雪上,馬蹄留下了雜亂的印子。
焦俊澤默默的望著宋言的背影,一時間居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腦子里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焦俊澤便呸呸呸啐了幾聲,這樣的想法多少有點不吉利了。
對于這個少年,他的感觀有些復雜,甚至感覺有些看不懂了……在這之前,他是覺得宋言有點反骨的。可現如今,卻又感覺宋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寧國,甚至是為了中原,為了漢人。
甚至讓他有種,就算是讓宋言掌權,似乎也不錯的感覺。這樣想著,焦俊澤便笑罵了自己幾句,著實是有些對不住王爺的培養了。
他吐了口氣,眺望著遠方,望著月光下越來越小的背影,眼神中泛起些微的迷茫,無論怎樣:
惟愿,奉武運以方昌。
……
東陵。
身為寧國皇城,這里自然是寧國最為繁華的地方。
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東陵依舊喧囂。
這里是沒有宵禁的,便是晚上,街道上也能見著不少人。
有一行七人,似是從未見過這般喧囂的景象,便不免東張西望了起來,似是對所有一切都充滿好奇和羨慕,這般模樣,自是惹來了四周不少人的目光,再看這七人身上的穿著,皆是普通麻衣,雖是漢人打扮,卻多少有點不倫不類。
沐猴而冠,大抵如此。
而且麻衣大多破舊,上面不乏補丁。
許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過澡了,身上還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皇城中的貴人便嗤之以鼻,大抵是某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吧。只是這些人自持素質高,心中雖是瞧不起,卻終究沒有直接說出來。
便在此時,七人中的一個忽然抓住一個路人,那路人本是有點生氣,結果忽地面色一變,就感覺抓住肩膀的手指,仿佛鐵鉗一樣,勒的他肩頭都是陣陣生疼:
“你,你做什么?”
當真是野蠻人,一點禮數都不懂。
那野蠻人張開嘴巴,說著不甚流利的中原官話:
“你,認識宋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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