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誰也保不齊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梅子聰喉頭蠕動著,好似在不斷吞咽著口水,面上表情不斷變幻:“這又能代表什么寧國很大,人口數千萬。”
“同名同姓實屬正常,更何況,這名字還不一樣。”
宋哲笑意不減,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我聽說,梅家有一枚家傳玉佩,也隨著梅家大小姐一起下葬,你可知那玉佩是什么模樣”
梅子聰似是思索了一下:“一塊青玉,玉中紋路宛若梅,是以也叫梅玉,因與梅家姓氏契合,便被祖父當做傳家之物。”
“宋言身上,便有這樣一塊玉,是其母親留下來的。”宋哲不急不緩的說道。
梅子聰面色大變:“此言當真”
宋哲呵的笑了,站起身來,拍了拍梅子聰的肩膀:“麻煩子聰兄告知一下梅家老太爺,他老人家最是疼愛那位獨女,若是知曉女兒留下外孫,定會很開心的,為了彌補這么多年的虧欠,說不得連祿國公的爵位也要留給這位外孫。”
“就是可憐子聰兄,做了這么多年的世子,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老太爺畢竟養育子聰兄這么多年,想必為了不讓老太爺難過,子聰兄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兒,對吧”
“子聰兄,我還有事,您就慢慢考慮。”
“錢我給過了。”
又在梅子聰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丟下了兩句極為明顯的意有所指的話之后,宋哲便沖著屋外走去,留下梅子聰一人面色陰沉。直至聽到身后傳來關門的聲音,梅子聰臉上的陰沉唰的一下消失,取而代之是嘲弄的笑。
“呵呵。”
“還真以為小爺只是粗鄙武夫,好糊弄啊”
一邊說著,梅子聰隨手從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
其實,大抵是算不上玉佩的。
顏色也不是青色,而是駁雜的白。
這就是一塊河溝里隨處可見的白英石,打磨成梅形狀,又在上頭穿了個孔。沒什么價值的東西,想想也是,梅老太爺起于微末,父輩,祖輩,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戶,怎么可能有價值連城的玉佩用以傳家。身為勛貴子嗣,自然是不好意思帶著這種東西的……倒不是不孝,畢竟就連梅老太爺自己都不好意思戴著這玩意兒出門。
平日里閑來無事,梅老太爺便在家中隨意打磨,現如今這樣的玉佩大抵有一籮筐,說是要留給梅子聰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梅子聰已經下定決心,等到老太爺歸天那時,便將這些玉佩全都放入棺材里。
絕不會讓兒女戴著這玩意兒,丟不起那人。
他也只是隨口編造了一個內含梅的青玉,然而那宋言身上就恰好這樣的玉佩,天下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想要借刀殺人,宋哲編造理由好歹細膩一點,如此粗糙也想騙到人
真以為都是傻子不成
這宋哲,好歹也是宋家麒麟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怎地如此不堪莫非是,變成無根之人對其打擊實在是太大,以至于昏招頻出
梅子聰笑了笑,他雖然不會上當,但對宋言這人還是頗感興趣,祖父曾經有言,寧國武勛一脈是否能重新崛起,皆系宋言一身。搖了搖頭,梅子聰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叫來門外的龜公:“去,給小爺我叫十個姑娘。”
“要屁股大的。”
“聽好了,記宋哲賬上。”
……
群玉苑外。
宋哲長長出了口氣,夜風凄冷,宋哲卻感覺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