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湖心中自有計較。
宋言的出身雖然不算好,卻是個極有潛力的。
房海也是因著宋言的緣故,伯爵,侯爵,平步青云。
那若是宋言和房靈鈺成了婚,以后便是一家人,現在雖然鬧的不太愉快,但房湖相信以靈鈺的手段,要不了多少時日,便能將宋言糊弄的找不著北,到那時候這一丁點的不愉快還有誰會在意到得那時,讓宋言在他麾下部隊中,給幾個小舅子安排個職位,鍍鍍金,那功勞還不是蹭蹭蹭往上漲……這些功勛,怎能白白便宜了房海
如此過個幾年時間,說不得他的幾個兒子,都能混到爵位,便是無法繼承老頭子的國公,那也是代代勛貴,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樣想著,房湖便覺得謝青青和房靈鈺做的不錯。清了清嗓子,房湖沖著謝青青沉聲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沒點見識的賤婦,閉上你的嘴……靈鈺,你來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此時此刻,房靈鈺又疼又冷,渾身直抽抽。
可聽到父親的話,還是拼命張開嘴巴:“父親,是……是宋言約我到園見面,女兒覺得私下里和男人見面不太好,若是讓人見著,許是會毀了女兒的名節,有心想要拒絕,可宋言是爺爺尊貴的客人,靈鈺也不敢怠慢,思來想去,便覺得還是要過來一趟。”房靈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女兒覺得,最起碼也要告知宋言,這樣夜里約見女孩不好,便是有什么話要說,也要等到白日,有長輩在場的時候才合乎禮儀。”
宋言都震驚了。
雖然因為門牙被磕斷半截,導致說話有點漏風,可這一番話卻也是情真意切。
仿佛她真是什么好女孩。
若不是肚子里那兩個月大的娃,宋言都要相信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
說著,房靈鈺便又哭了,眼淚順著臉上滑落,混著血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可,可誰知這宋言人面獸心,剛剛見面,便對我動手動腳,甚至還扒掉女兒的衣服,女兒拼命掙扎,抵死不從,這宋言便生了氣,將女兒好一頓打。”
言語間,便是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扣在了宋言頭上。
宋言依舊笑吟吟的,完全沒有半點慌張,心里對這房靈鈺是佩服的緊,別看這房靈鈺年歲不大,卻是天生的演技派,若是放在另一個時空,高低也是一名當紅小,比那些只會摳圖瞪眼的好多了。
“父親,原諒女兒不孝。”
“女兒的身子都被這畜生糟蹋了,實在是沒臉繼續活在這世上。”說著房靈鈺便哭唧唧的沖著假山那邊沖了過去。
看那模樣,似是想要一頭撞死在假山上。
原本坐在地上的謝青青便忽然竄了起來,一把抱住房靈鈺,兩個女人便在那里又哭又鬧,時不時還能聽到別拉著我,讓我去死之類的聲音。
嗤!
宋言一個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于女頻之中,這應該是極為常見的套路吧。
倒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頭上,當然沒忍住笑,倒也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他清晰的看到,就在房靈鈺準備撞死在假山上的時候,假山后面伸出來的幾個腦袋,顯然被房靈鈺給嚇了一跳,腦袋唰的一下縮了回去,整整齊齊,看起來便有些滑稽。
宋言明白,房德那老狐貍到現在都沒個動靜,大約就是在等房湖表態,畢竟是嫡親的兒子,許是還抱著一些念想,房湖接下來說出的話,極大可能關系著房德會如何處置他。
房湖沒想到宋言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臉上便有些所有小心思都被戳破的難堪:
“宋家賢侄,這件事情你看要怎么辦吧總要拿出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