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還要去解決宋義,總歸要養精蓄銳。
……
于宋言的隔壁,卻是有一人于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此時此刻,洛天衣的形象大約可以用不修邊幅來形容?烏黑的長發雜亂的散落在床上,雙手抱著軟枕,兩條筆挺修長的玉腿夾著厚厚的棉被,身子好像一條白花花的蟲子,于床榻之上滾來滾去。
女俠的風采,是蕩然無存。
嗚咦!
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口中傳出一陣陣的悲鳴。
啊啊啊啊……
洛天衣啊洛天衣,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那是你的姐夫啊。
明明都已經下定決心的。
洛天衣忽地便不動了。
時不時潔白的貝齒緊咬下唇,時不時鼓一鼓臉頰。
她好像在生氣,卻又不知氣從何來。
吱呀。
嗚。
洛天衣臥房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席卷過來。
以洛天衣現在的實力,這點涼意自然是用不著在意的,但就像是本能,還是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寒風中裹挾著熟悉的,如同百合花一樣的香味,朦朧中洛天衣轉過身子,然后便是火折子的猩紅,一道模糊的人影吹了兩口氣,火苗便躍了出來。
燭火被點燃。
黃豆大小的火苗輕輕搖曳著。
借助著燭光,一張熟悉的,漂亮的,溫柔的臉便出現在洛天衣的眼前。
是姐姐。
大抵是因為做了不好的事情,忽然間見到大姐,洛天衣就有些心慌,視線不由錯開到一旁,不敢去看洛天璇的臉:
“姐,你……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嗯,一點小事,合歡宗的宗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聘請我對付一個宗師級高手。”洛天璇便伸了伸懶腰:“誰知那宗師級高手居然是憐月姐姐,我們便演了一場戲,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場,最后憐月姐姐不敵,便溜走了。”
“合歡宗不愧是武林門派中最會賺錢的一個,除了將紫玉賣給我之外,還額外支付了三十萬白銀的酬勞。”
“平陽是相公的根基,那邊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三十萬雖然不多,但多少也是一點貼補。”
活動了一下手腕,雖說是演戲,但也算是真真切切的交手了,宗師之間的對抗果然不太一樣,洛天璇明白自己和花憐月之間還是有小小的差距,若非是演戲,否則她是打不過花憐月的。
“我和憐月姐姐已經商量好了,每隔一段時間,她便去合歡宗鬧騰一番,我再去救場,又是三十萬。”洛天璇便有些喜滋滋的笑了,吐了吐舌頭,似是覺得這樣的計劃實在是太過邪惡。
不過,三十萬白銀想要買斷一個宗師級高手卻也不可能,宗師還不至于這般廉價。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她便可以繼續留在相公身邊了。
幾日不見,心中便止不住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