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顧半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樣被宋言抱著走出去了好幾步,腦子這才忽地一激靈,自家男人莫非是想讓她和楊思瑤一起?
剎那間,顧半夏的臉紅了。
雖說和宋言之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有些時候顧半夏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知羞恥,太過放浪,可再怎樣那也只是她和自己男人,閨房之間的一點小情趣。
是沒有旁人在場的。
可是現在忽然便要和楊思瑤一起,對顧半夏來說便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沖擊,一時間心里便慌了起來,飽滿的身子下意識便在宋言的懷里拼命掙扎,扭動起來。
“少爺。”
“放,放我下來。”
“這樣不好,莫要讓人瞧見了……”
小聲的哀求著,掙扎著,自家男人明明年齡小小的,可這腦子里怎地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從哪兒學來的啊。只是顧半夏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身子對男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誘惑,不掙扎還好一旦掙扎起來,軟綿綿的豐腴身子,耳鬢廝磨之間,宋言便覺通體一片灼熱。
那是夜風,寒雨,拂過臉頰也壓不住的滾燙。
不知不覺,呼吸都變的急促,兩條胳膊也抱的更緊了。
忽然,掙扎中的顧半夏,似是感覺碰到了什么,剎那間身子便一片僵硬,一張臉紅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滿臉羞赧,哪怕現在深夜無聲,卻還是一頭埋在宋言懷里,連抬起螓首的勇氣都沒有。
宋言笑笑,幾息時間也就到了一處臥房門口。
同樣亮著燭光。
房門只是輕掩。
宋言用肩膀輕輕將房門推開,無聲無息間燭光便映照在臉上,躍動的燭火面前,赫然坐著一個女子,不是楊思瑤又是何人。
只是桌案上,還擺放著一迭文書。
楊思瑤手持毛筆,時而皺眉沉思,時而輕聲嘆氣,顯然正是在處理平陽府的一些瑣事,直至聽到腳步聲這才忽然抬頭,瞧見是宋言眸子里便閃過一些驚喜,又瞧見被宋言抱在懷里的顧半夏,眼神透出些微的疑惑。
“相公……你怎地過來了?”楊思瑤的稱呼也有些變了,最初的時候因為兩人只是合作關系,多直呼其名,但一起生活了這么多時日,終究是親密了不少,即便是尚未成婚入門,叫一聲相公卻也沒什么不合適。
宋言并未回答,只是走過去將顧半夏放在床上,顧半夏便用被子裹住小腦袋,腦子里只是想一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便沒有出來見人的勇氣,宋言也只是笑笑,行至桌案前,掃了一眼那些文書,便將其合上:“太晚了,該休息了,莫要將自己給累壞了。”
楊思瑤揉了揉眉角:“也還好,雖說相公那邊提前讓步雨姐傳了信過來,只是畢竟好幾萬人,如何安置,分發土地,房產,還有在秋收之前要籌備多少口糧,都是要仔細斟酌的,容不得馬虎。”
濟北府,李家村,幾百戶人家。
六個縣城愿意遷徙的幾千戶人家。
一萬五兵卒的家眷。
加起來絕不是個小數字,又要綜合考量平陽府的經濟條件,還不能一下子給太多,否則容易引起原住民的不滿,如何安置便成了一門學問。
在刺史府中,楊思瑤總是不怎么顯眼。
可她做的那些事情,對整個平陽府卻又是至關重要的。
再加上劉義生,基本可以算是宋言的左膀右臂,有這兩人在宋言就不用為內政的事情去操心,可以將精力全都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去。
若是沒了這兩人,平陽府怕是要散。
抬眸望著宋言,楊思瑤眼底也滿是眷戀,分開這么長時間,要說不想念那是謊言,不過楊思瑤本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清冷性子,相公長途跋涉的回來,無論是好生休息,還是去尋半夏,她都可以接受,卻是沒想到自家男人居然抱著半夏來了自己的房間。
跟顧半夏不一樣。
楊思瑤好歹是在合歡宗進修過的。
雖說都只是透過一些畫本啊,書冊啊之類,學到的理論知識,但要說一句見多識廣,倒也算不得錯。只是稍一思索,便已經明白宋言想做什么。
眉梢微翹,嬌媚的橫了宋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