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尋常的御史嚇人的多,就像是懸在所有官員頭頂的一把利劍,時時刻刻盯著所有人。
當然,這也是個很得罪人的職位,劉義生天性聰慧自是能看出這一點,只是劉義生看到的不是得罪人的風險,看到的是壓在肩膀上的擔子,看到的是宋言對自己的信任和期待,這是唯有最忠誠的心腹,才能擔任的職責。
用力吸了口氣,劉義生站起身來,沖著宋言行了一禮:“下臣劉義生,必不負王爺之托。”
這樣的事情讓劉義生來做,也算是得心應手,畢竟之前劉義生便負責錦衣衛,夜不歸,現在這樣的安排,應該算是將劉義生的職責具體化,明面化,同時也擴大化。當然宋言也明白,這不是個好差事,只是現在手頭實在是缺少可用之人,日后若是有機會,他自不會讓劉義生一直困在這個位子上。
便在這時,宋言忽然感覺鼻頭有些發癢,一個沒控制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王爺身子可是有不適?”當下,便有人問道。
宋言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無妨,許是剛回平陽,有些不適應這邊的氣候罷了,咱們繼續……”
“話說回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平陽和安州情況如何,可有官員違法亂紀?”
“并無。”劉義生便搖了搖頭,這方面的事情沒人比他更清楚:“仰仗王爺鐵血手段,安州平陽數百名官員還算盡職盡責,貪污枉法之類的事情并無發生,雖有官員偶有懈怠,卻并未造成太大問題。”
“現在安州,平陽官員緊缺,可以警告一下,若能改之還可繼續留用。”
“只是……前些時日,有一些人進入王爺封地,根據下官調查,這些人成分復雜,有的似乎和楊家有關,有的似乎和晉地八大家有關,這些人頻繁接觸安州平陽官吏,尤其是鎮守邊關之人。”劉義生繼續說道:“具體有過接觸的官員,下臣已經擬定了一份名單。”
這話說出,現場中便有不少人悄悄吞了口口水,倒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純粹只是震驚于宋言對封地的掌控。
宋言入住平陽才多長時間啊?
楊家,晉地八大家派人潛入,收買官員,轉身便被劉義生知曉。
這般掌控能力,當真可怖。
“暫且不管,盯著即可,有什么特殊情況隨時匯報。”
劉義生點了點頭,便重新坐下。
“匈奴,女真那邊情況如何?”宋言再次問道。
“今年顯然又是個苦寒之年,匈奴和女真的日子鐵定不會好過。”這一次回答的是梅武:“匈奴那邊曾經陳兵邊境,有進攻永昌城的跡象,老夫便親自駐扎在永昌,最終不了了之。”
“至于女真那邊,現在還在內亂,短時間也沒有南下劫掠的能力。”
“總之,今年安州和平陽的百姓,可以安穩一些了。”
對于這一點,宋言很是滿意。
便在這時,章寒忍不住開口:“不過,匈奴和女真使團返回草原已經有一段時間,但他們顯然沒有將王爺的警告放在心上,非但沒有準備千萬賠款,更沒有派遣使者闡明情況,甚至還陳兵邊境,顯然是不把王爺放在眼里。”
“王爺,要不要再干他一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