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
破舊的馬車內,戴承風盤膝而坐,雙手抱元守一。
體內最后一縷后天庚金之氣在他的引導下,緩緩通過腎脊關,再入上關玉枕,直至歸于丹田。
一個大周天,完成。
“呼……”
戴承風輕吐濁氣,緩緩睜開雙眸,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很快,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沒白費這兩個月的苦修!”
“如今不僅我體內所有的的魂力乃至是庚金之氣,都已經徹底轉為先天。”
“而且,經過先天庚金之氣煉體……”
戴承風站起身,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勾勒出他愈發完美的肌肉曲線。
原本從星羅城帶出的衣物,此刻已經小的無法再穿。
只是輕輕握拳,他便能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自己體內涌動,仿佛自己可以一拳打死一頭魔牛。
甚至,不僅僅是力氣!
戴承風的五臟六腑同樣在先天庚金之氣的錘煉下,變得愈發堅韌。
如果仔細端詳,更能發現他皮膚之下隱約可見先天庚金之氣如絲縷般流轉,閃爍著金色的光澤。
如果說之前的后天庚金之氣,帶給戴承風的是最極致的鋒銳……
如今蛻變為先天的庚金之氣,簡直是最完美的矛與盾,極致之金。
哪怕未來有一天,戴承風肉身的防御強度猶如老天師施展金光咒,也不是妄談。
“爽!”
“自己的肉身強度,恐怕已經不輸一些低等級的大魂師,宛若新生!”
一時間戴承風無比興奮。
如果不是顧忌這個馬車太破,經不起折騰,戴承風真想現在就好好試一試自己如今的力量。
“吁!”
這時,駕車的朱凡突然輕吁一聲,將馬車停下。
“承風,修煉結束了嗎?”
“是的舅舅,怎么突然停下了?”
戴承風好奇的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看那!”
這時,朱凡抬手指著正前方,“那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武安城了。”
“現在若想回頭還來得及,不會有人說些什么,可如果真的進入武安城再想反悔,到時候恐怕就免不得要有流言蜚語了。”
聞言,戴承風順著朱凡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二人正前方,一座高大而略顯斑駁的城池靜靜矗立。
厚重的城墻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歲月的侵蝕和無數次戰火的洗禮,在其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坑洼與裂痕,像是一位滿身傷疤的老將,無聲訴說著往昔的崢嶸歲月。
城頭,星羅帝國的旗幟在狂風中烈烈作響,旗幟上的圖案,隱約可辨,似是一頭咆哮的白色猛虎。
只是那原本潔白的色彩,也在長期的風吹日曬與硝煙彌漫下,變得陳舊而猩紅。
從那個方向吹來的風中,似乎都裹挾著絲絲縷縷的血腥、肅殺之氣。
城門處,往來的行人神色匆匆,腳步急促。
不少人身上還帶著或明或暗的傷,有的手臂纏著染血的布條,有的一瘸一拐,臉上寫滿了疲憊與警惕,一看便知是經歷過戰斗的痕跡。
城門兩側,矗立著兩座略顯破舊的哨塔,塔樓上的守衛時刻警惕的張望著城外的動靜。
他們手中的武器雖已不是嶄新的模樣,但卻被擦拭得寒光閃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不難看出,這是一支精銳。
“舅舅!”
戴承風沒有絲毫猶豫,目光堅定,甚至是閃爍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我之所以會離開安逸的星羅城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單開一條,屬于自己的通天之路嗎?”
“這武安城,將是我新的起點!”
看著戴承風,朱凡眼中滿是擔憂,但又有幾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