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承風將母親送到門口,看著朱紅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輕輕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陷入沉思。
“比比東,她到底在想什么?”
戴承風低聲自語著。
良久,戴承風搖了搖頭,他想不明白,決定暫時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而是走到床邊,盤膝坐下,從魂導戒中取出白天獲得的那本自創魂技《血屠百里》。
猩紅色的封皮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有鮮血在流動。
戴承風深吸一口氣,“先試試這個魂技吧。”
燈光搖曳間,戴承風的手指剛觸碰到《血屠百里》的扉頁,那用兇獸皮革制成的書頁突然變得滾燙。
原本泛黃的獸皮紙上,朱砂寫就的“殺“字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竟滲出細密的血珠。
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
窗欞上瞬間凝結出血焰,血焰詭異地定格在將熄未熄的狀態,火苗保持著扭曲的形態不再跳動。
“這就是……”
戴承風瞳孔微縮,指尖凝聚起一絲魂力:“以殺氣為引,燃血為焰?”
“有趣!”
戴承風不再糾結,而是仔細的開始按照血屠百里中的記載,開始運轉自己體內的殺氣。
嗡——
下一秒,他渾身一震,眼前浮現出尸山血海的幻象……
無數殘缺的尸體在血河中沉浮,那些斷裂的肢體突然睜開密密麻麻的眼睛,齊刷刷盯向他。
雖然恐怖,但經歷過無數次殺氣考驗的他,對這種程度的殺氣沖擊早已免疫。
戴承風冷哼一聲,體內積蓄的殺氣轟然爆發,瞬間將幻象撕得粉碎。
“不過如此。“
戴承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翻閱。
直到通讀一遍,戴承風終于漸漸明白為何比比東說這門魂技“華而不實“。
將無數年積累的殺氣在一瞬間爆發,試想一下,這就像一個水氣球,要將水氣球內所有的水在一瞬間迸發,那氣球扛得住?
“普通魂師若按此法修煉,恐怕施展一次就會經脈寸斷。”
“但幸好我不同,試試看。”
戴承風搖搖頭,合上書籍,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
隨著魂力按照特定路線運轉,他體內的殺氣突然沸騰起來。
皮膚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血線,這些血線相互交織,竟在體表形成詭異的符文。
“呃——“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戴承風咬緊牙關。
他感覺體內的殺氣正在被某種力量“點燃“,就像往滾油中投入火把。
狂暴的能量在經脈中橫沖直撞,肌肉纖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戴承風強忍著痛苦,繼續控制殺氣的運轉。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
就像比比東說的那樣,殺氣越強,施展這一招的負荷也越大。
戴承風體內的殺氣實在是太過磅礴,哪怕他有金剛不壞身都可能扛不住這一招的副作用。
“就真的沒辦法施展了嗎?”
戴承風不甘心就這么放棄,畢竟這一招雖然施展負荷大,但威力也絕對不小。
但,盡管不想放棄,可戴承風依舊遲遲沒有辦法做的,將這一招的副作用降低到自己可承受的范圍。
然而,就在戴承風想著,是否應該暫時放棄之時。
突然,他丹田處的修羅之力,猛然亮起暗紅色光芒。
那些暴走的殺氣,仿佛遇到君王般瞬間溫順下來,開始按照特定路線有序運轉,甚至就連對他肉身的沖擊都變得溫和無比。
“這是?”
戴承風眼中一亮,“修羅之力是殺氣的上位力量,可以控制殺氣……”
“也就是說?”
想著,戴承風嘗試引導一縷殺氣匯聚到右手,只見掌心逐漸凝聚出一團跳動的血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