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云山再次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的氣氛十分凝重。
姜國棟面沉似水,一言不發。
而姜云海和易梅夫妻也坐在客廳一角,看表情似乎也是非常不高興。
看起來在姜云山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們聊的話題應該不是那么愉快。
“云山回來了?寧書記送走了吧?”
姜國棟擠出一個笑容。
“嗯!”
姜云山點點頭,然后又接著說道:“婚禮的事就交給我岳母負責吧,到時候時間定下來后,爸你把需要邀請的賓客名單發給我就行了!”
“這樣的話,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姜國棟的語氣有些低沉。
“沒有什么好委屈的,都什么年代了,沒那么多講究!”
姜云山搖搖頭,然后看了一眼姜云海夫妻。
“對了,房子過戶的事就早點辦了吧!”
“云山…”
姜云海抬起頭,眼神有些復雜。
“云山你跟我來!”
姜國棟突然起身朝臥室走去。
姜云山猶豫了一下,便沉默的跟了上去。
易梅的眼珠一轉就想也跟著過去,卻被姜云海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
臥室里,姜國棟打開老式大衣柜最下面的一個抽屜,然后拿出了一個外觀十分陳舊的木盒子。
他把木盒子遞給了姜云山。
姜云山沒有伸手去接,反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姜國棟。
“拿著吧…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姜國棟的語氣十分低沉。
“當初我因為不喜歡李珊珊那一家人,所以這東西我一直沒有給你,現在你拿去吧!”
姜云山想了想,還是接過了木盒,然后當著姜國棟的面就打開了。
盒子里靜靜的躺著一只光澤黯淡的金手鐲。
在看到金手鐲的那一刻,姜云山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自己母親唯一的首飾。
“云山啊…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當年簽字放棄治療你母親…”
姜國棟的語氣有些悲傷。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姜云山語氣淡然,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當年你母親已經成了植物人,我們根本沒錢繼續治療…”
“再加上你那時候還在讀書,你大哥要結婚,要彩禮還要買房…”
姜國棟低著頭,語氣有些茫然。
與其如說是在給姜云山解釋,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姜云山看著父親已經斑白的雙鬢,沉默不語。
這件事其實就是他的心結。
“云山…都是爸沒本事!”
姜國棟今天大概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所以情緒有些低落。
“爸!我先走了!”
姜云山拿著裝了金手鐲的木盒子就走出了臥室。
姜云海夫妻倆同時看向了他。
“大哥,嫂子,我還有事先回縣里去了!房子的事你們和爸盡快辦吧,不用考慮我的意見!”
說完,也不等姜云海夫妻回話,姜云山就打開門離開了。
“云海,他好像把你媽留下的金鐲子拿走了!”易梅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丈夫,小聲提醒道。
“那本來就是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