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只休息了兩個小時，就再次被叫醒，開始了新一輪的審查。
這一次，戚運河沒有出現，負責問話的變成了省紀委副書記楊衛跟何青鵬。
“姜云山…你大概猜不到昨晚我們又拿到你貪腐的證據了吧？”
何青鵬大概也沒有睡好，兩眼滿是血絲，但是精神卻顯得異常亢奮。
而面對他搶著問話的行為，身為副書記的楊衛居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有新證據了？那挺好…可別再是昨天那種ps出來的東西了，不然我真的會懷疑你的智商的。”
姜云山笑了。
雖然他也沒睡好，但是精神狀態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希望你等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何青鵬有些惱羞成怒。
因為昨天那些ps的照片就是他的手筆，結果卻被姜云山輕松識破。
“我拭目以待！”
姜云山微微一笑。
“姜云山！都已經落到現在的地步了，你居然還敢如此猖狂！”
何青鵬直接就氣急敗壞了。
“咳咳…小何，注意控制情緒！”
這時候，楊衛終于開口了，但是卻只是提醒而并非斥責。
姜云山心里一動，立刻猜到了這個何青鵬恐怕身份應該不一般，至少來頭和靠山絕對超過了省紀委副書記楊衛。
否則，楊衛絕不會對他如此容忍。
像現在的架勢，與其說是楊衛在負責問話還不如說他是在幫何青鵬兜底，完全就是個保姆的角色。
“好的…楊書記…”
何青鵬倒是很給楊衛面子，情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然后，他就把桌上電腦的顯示器朝向了姜云山。
“姜云山，你先看看這個吧！”
顯示器上，播放的正好就是馬德全帶著人搜查姜云山辦公室的過程。
當然，這段視頻是在他們藏好了贓物之后才開始錄的，視頻只能看到在馬德全的指揮下，從姜云山的辦公桌里搜出了一堆的東西。
姜云山看完了視頻，表情有些古怪。
以他的經驗，基本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在演戲，而且劇情顯然并不是那么有邏輯。
但是讓他表情古怪的，卻不是這段戲演得不夠好，而是他在視頻里居然看到了一個警方專用的微型攝影機。
不怪他認識這個，因為這東西就是他出面去省廳要回來的，甚至因為好奇他還順手擺弄過，所以絕不會認錯。
微型攝像機出現在視頻里，而偏偏馬德全幾人又根本沒有發現，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們的一舉一動完全處在監控之下。
而這個負責監控的人，姜云山也立刻就猜到了是誰。
何萬山有這個手段，但是他絕對沒有這個膽子敢這么干，那只能是方琳來下命令，然后何萬山負責執行的。
“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何青鵬得意無比的問道。
“我沒有話說…這種栽贓的手段，是不是有些低級了？”
姜云山露出譏諷的笑容。
“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敢狡辯？楊書記…我申請對這個冥頑不靈的腐敗分子上手段！”
何青鵬轉頭看向了楊衛。
“這…”
楊衛遲疑了一下，然后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用證據說話吧！”
“可是…”
何青鵬明顯有些不甘心。
“沒有可是…青鵬，你先休息一會吧！”
楊衛的態度很堅決。
“好吧…”
何青鵬雖然很是不忿，但還是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