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張頭現在是要替他報仇了?那別人的軍功活該被搶?”
“我張貴大字不識一個,在鬼門關邊上徘徊了好幾次才當上副標長。他剛入軍的時候就跟著我,這些年沒少替我賣命,交情不錯。
搶軍功是他不對,可還輪不到你來殺他!”
張貴的眼神變得歹毒無比:
“所以,你得給他陪葬!”
“張頭不要高興得太早。”
洛羽的嘴角微微上揚:“誰說我就不能贏?”
……
“寨內的縮頭烏龜,還不滾回媽媽的懷里去!哈哈哈!”
譏笑聲依舊回蕩在雞鳴寨的上空,一名羌卒來回馳騁大罵,罵得嗓子都有點干了。
當他見到的一名步卒緩步行出、橫刀而立時差點沒笑掉大牙,捅死一名步卒可比捅死一只雞輕松多了。
畢竟雞小,可能會戳不中。
更遠處觀戰的羌兵更是響起漫天噓聲,絲毫沒把洛羽放在眼里。
洛羽左手持刀,右手把玩著短小的匕首,看起來并不害怕,反而給人一種自信。
墻頭上,蒙虎他們全都捏了把汗,小伍更是跪在地上替洛羽祈禱。
別看遠處的羌騎現在看起來是個小點,等他沖到眼前那就是龐然大物,甚至不用羌兵出招,戰馬的沖擊力就足以將你撞成肉泥。
洛羽的平靜讓張貴不屑地撇了撇嘴:
“哼,裝神弄鬼!看你小子還能裝多久!”
“駕!”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羌兵扯動韁繩,策馬前沖,長槍緩緩上抬,槍尖鋒芒畢露。
馬蹄聲越發急促,可洛羽始終紋絲不動。
“羽哥怎么不動啊?完了,都是我害死了羽哥。嗚嗚。”
小伍哭喪著臉,張貴更是譏笑出聲:
“什么身手過人,只不過是個被嚇得走不動道的廢物罷了!”
“喝!”
戰馬越來越近,羌兵無比熟練地斜舉長槍,待會兒他只要這么輕輕一捅,洛羽就會成為黃沙地中孤魂野鬼。
洛羽動了。
只見他手掌一翻,匕首在掌心轉了一圈,右臂猛然掄圓、肌肉緊繃、宛如拉滿的彎弓,狠狠往前一擲。
漆黑色的匕首在空中筆直劃過,正中戰馬頭顱,刀鋒穩準狠地扎了進去,血花飛濺。
戰馬一聲嘶鳴,當場前蹄彎折,馬背上的羌兵直接被掀飛出去,貼著黃沙一路往前滾,剛好滾到洛羽的腳下。
敵我雙方觀戰的人全都努力踮起腳尖張望著,因為他們只看見塵土飛揚,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羌兵摔了個狗吃屎,驚慌失措地爬起身,還沒來得及拔刀就被洛羽一拳頭砸在臉上,當場昏死過去。
塵土漸平,戰場上的景象終于清晰地浮現在所有人眼前。
幾近昏厥的羌兵半跪在地,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滴落,洛羽手中的刀鋒輕輕搭在了他的咽喉處。
全場皆驚!
竟然是洛羽贏了!
張貴瞳孔驟縮,嘴巴張得都能吞下鵝蛋了:
“這,這怎么可能?”
洛羽剛好回過身來遙望墻頭,嘴角勾起的那抹譏諷與玩味讓張貴滿臉鐵青。
“嗤!”
刀鋒滑過,血淋淋的人頭被洛羽高舉空中:
“必勝!”
被困多日、絕望低沉的守軍在這一刻備受鼓舞,紛紛紅著眼揮出拳頭,怒聲嘶吼:
“必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