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嗯~啊~”
“呼!”
西羌猛安赤那臺畢恭畢敬地站在軍帳中,后帳里清晰的傳來女子的嬌喘與男子賣力的喘息,床板嘎吱搖晃。
十息之后,伴隨著一陣暢快的長嘯,一切都歸于平靜。
九皇子耶律烏戈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懷中還摟著一名美姬,長衫微搭在身上,春光乍現,胸口處露出大片雪白,看得人小腹冒火。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去玩弄尋常民女,隨軍攜帶的多名美姬哪一個不是身姿婀娜、風情萬種。
耶律烏戈狠狠地在美姬胸口捏了一把,又是一陣嬌喘:
“找我有什么事?”
“殿下,您讓末將打聽的消息已經查清楚了。”
“噢?”
耶律烏戈拍了拍女子的翹臀,美姬很識相地走回后帳,赤那臺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沒看女子一眼。
“說。”
赤那臺躬身道:
“此次闕州總計出兵一萬八千人,洛羽麾下親兵以及所謂的闕州第一營乃是前鋒,幾天前剛剛抵達定州,主力兵馬還在路上,預估三五天之內就能到。
第一營校尉蒙虎,自洛羽從云陽關起家時就隨其征戰,堪稱心腹中的心腹,麾下軍卒皆乃敢戰之卒,驍勇異常,乃闕州頭號猛將。”
“唔,能陣斬貢布,稱之為頭號猛將也不為過。”
耶律烏戈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漫不經心地說道:
“敵軍主力未到,若是我們能吃掉這支精銳,甚至說殺了洛羽,那隴西三州豈不盡入我手?”
赤那臺眉頭微挑:“殿下的意思是?”
“我有一計。”
耶律烏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
“揮刀!”
“一二三!”
“出槍!”
“看看你們像什么樣子,都給我打起點精神來!”
營地中有許多士卒在揮槍操練,大多數人都苦著臉,絲毫打不起精神,有的人甚至連握槍放箭的姿勢都不對。
在旁觀望的洛羽眉頭微皺:
“這些兵怎么看起來像新兵啊?你們并州定州該不會派了一群新兵蛋子來前線吧?”
洛羽的眼光何等毒辣,只需要打眼一瞧就知道絕大部分士卒都是新兵,別說聽懂戰鼓號令了,就連站個隊列都歪歪扭扭。
“沒錯,幾乎都是近兩個月征召的新兵,還有一些是強拉過來的民夫。”
君墨竹無奈一笑:“難不成你以為君家王家會派出自己的家底傾力一戰嗎?不到生死存亡之際,家族精銳是不會動的。”
洛羽嘆了口氣,跟他當初預想的差不多,既然他是領軍主將,那王君兩家就不可能出死力,能派出近萬軍卒助戰已經殊為不易。
當初的李家何嘗不是如此?面對羌兵入侵藏著掖著,嫡系精銳全都用來對付自己人了。
“把這些兵送上戰場與送死何異?我會從闕州抽調一些精干將校帶著他們操練,短期內他們不會有軍務。”
洛羽很清楚,眼下的戰事只能靠闕州軍打頭陣了。
“你是主帥你說了算,我也幫不上忙。”
“對了,你有沒有感覺前天那場戰事很蹊蹺?”
洛羽突然話鋒一轉:“戰書是羌人下的,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想要提振軍心士氣,可只打了一仗他們便主動后撤,絲毫沒有戀戰的意思。
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特地來試試我闕州軍伍,并不關注勝負。
我總覺得那日耶律烏戈就在陣中!只有皇子才能對一名勇安的戰死視而不見。”
“我也覺得蹊蹺,羌兵撤得太果斷了。”
君墨竹滿腹狐疑:
“但耶律烏戈在不在陣中很難說啊,據我搜集到的情報,耶律烏戈自幼行事乖張、放蕩不羈、心狠手辣、殘忍異常,在朝內頗有兇名。但再怎么說他也是西羌九皇子,親臨一線太危險了。”
洛羽皺眉苦思:“聽起來倒是個狠角色啊。”
“將軍!將軍!”
蒙虎突然急吼吼地走過來:“營外來了一個老漢,說村子被羌兵給占了,求我們出兵相救,你要不要見見?”
“村子被羌兵占了?”
洛羽好奇道:“那你直接派兵不就好了,我見什么?”
“原本我是想直接派兵的,但老漢說的話讓我覺得事有蹊蹺,便帶來讓將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