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
營墻上的守軍校尉聲如洪鐘,黑炭般的臉頰就差與夜色融為一體了。
剎那間,箭雨傾瀉而下。林戈側身避過一支直奔面門的箭矢,箭頭擦著臉頰劃過,帶出一道血痕。
林戈罵咧了一聲,握住盾牌,穩住身形,接著往上沖,不過兩三丈的距離罷了,眨眼間就靠近了墻頭,一名守卒忙不迭地刺出長槍,直指他的面龐。
林戈順勢橫揮盾牌,一下子砸飛槍尖,只見他單手抓住墻垛邊緣,肌肉繃緊,一個翻身躍上營墻。蒼刀橫掃,兩名持弓的守軍咽喉噴血,踉蹌后退。
“攔住他,媽的!竟然偷襲玉屏山!”
黑臉校尉抽出腰間厚背砍刀,大步沖來。
林戈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兩人刀鋒相撞,火花四濺。此人力大無窮,每次劈砍都震得林戈手臂發麻。但林戈身形靈活,刀法刁鉆,專攻校尉防守空檔。
墻頭上已陷入混戰。越來越多的黑甲士卒突破箭雨封鎖登上營墻,與守軍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中,不斷有人慘叫著跌落墻下。
激戰驟起!
“洛家軍的雜碎,受死吧!”
校尉怒吼,一刀劈向林戈肩膀。
林戈側身閃避,刀鋒擦著鎧甲劃過,留下一道深痕。緊跟著反手一刀,直取校尉咽喉。
校尉倉促后仰,刀尖在他下巴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他暴怒地一腳踹向林戈腹部,將林戈逼退數步。
林戈見其兇悍,蒼刀不再與校尉硬碰硬,而是向下斜挑,專攻下三路。這家伙塊頭太大了,行動不便,幾次險些被砍中膝蓋。
“尼瑪的卑鄙!”
“戰場上只分生死,沒有卑鄙可言!”
林戈冷笑,突然一個滑步貼近校尉身側,刀鋒上挑,直刺腋下甲胄連接處的縫隙。
校尉大驚,急忙回刀格擋。林戈卻虛晃一招,刀鋒陡然轉向,自下而上劃過校尉持刀的手腕。
“嗤!”
校尉慘叫一聲,砍刀當啷落地。在他驚恐又絕望的眼神中,一柄蒼刀已經狠狠揮了過來:
“死吧!”
“嗤!”
一道血箭順著咽喉噴出,黑臉校尉軟軟地栽倒在血泊中。
“校尉死了,死了!快跑啊!”
這一喊如同瘟疫般蔓延,守軍士氣瞬間崩潰,紛紛向第二道營墻撤去,防線頓時一松。
君沉怒聲喝道:
“全軍進攻,速戰速決!”
密密麻麻的黑甲軍卒涌入營寨,直逼第二道營墻,林戈沖得最快,蒼刀在手連著砍翻了好幾名敵軍。
“架梯,登墻!”
就在一眾軍卒將竹梯搭上墻頭的時候,陡然有一陣弓弦拉動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低沉無比。
林戈心頭一顫,怒吼一聲:
“小心!都趴下!”
“嗖嗖嗖!”
“嗤嗤嗤!”
“啊啊~”
密集的箭雨當空砸落,前排步卒頓時倒下一大片,哀嚎聲此起彼伏。
“媽的,竟然有埋伏!”
“盾牌手,穩住陣型!”
“快!”
墻頭上亮起了無數火光,攻勢瞬間被遲滯,一排排巨盾立在軍前,兩軍隔著寨墻遙遙對峙,戰場為之一靜。
君墨竹和君沉的眼中生出一抹凝重,怎么回事?守軍怎么會有所準備!
難道中計了?
火光照亮了半邊天,一張極為熟悉、令人恨之入骨的面龐竟然出現在了墻頭:
“君兄,我等你多時了。”
“王彥之!”
君墨竹心頭一沉,咬牙切齒: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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