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王彥之也有膽子下戰書了。”
洛羽斜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著一封王家剛剛從來的信件,內容很簡單:
五日之后,并州城外,一決生死!
洛羽見過王彥之的字跡,這是他的親筆信。
不到三個月內就丟掉了并州、定州全境,被打得縮頭不出的王家哪來的膽子主動下戰書?
“還不是因為西羌壓境嗎。”
蕭少游譏諷一聲:
“曳落軍與寒羽騎已經回援云陽關,王家定然得知我軍兵力分散的消息,心想著可以一戰了。”
洛羽隨手將信紙捏碎:
“我們手中有多少兵力可以趕赴并州城下?”
蕭少游隨即答道:
“虎豹騎、血歸軍、闕州衛、先登營等闕州帶過來的老兵有三萬,君沉老將軍麾下還有差不多一萬多定州軍卒,凌桐將軍麾下有七千余眾,總計五萬兵馬吧。”
別看洛羽一路上整編了大批定州并州的軍卒,可占了那么多地盤總得留兵維持治安吧,寒山關和云陽關都要分兵固守,實際上能參與并州決戰的主力并不多。
君墨竹挑眉道:
“王彥之手里撐死五萬人,就算加上六千顧家軍也就不到六萬,若是堅守城內不出,并州城還真不好啃,但若是城外野戰,我軍能贏!”
兩軍開戰數月,大大小小數十戰已經證明了一件事,王家軍在野外很難應對洛家軍。
蕭少游接過話道:
“并州一向是隴西最為富庶的一州,王家多年來積蓄了不少戰馬,騎兵規模多達一萬五千之眾,再加上六千顧家軍,兩萬余騎兵,這應該就是王彥之的底氣。
將軍,您看我們是否應戰?”
雖說洛羽連戰連捷,但殲滅的都是王家從各城主麾下整編的兵馬,王家的真正嫡系并未傷筋動骨。
“當然要戰!”
洛羽冷聲道:
“耶律昭夜率兵犯境,邊防決不能失守,并州戰事必須速戰速決!
五日后,并州城外,一決生死!”
……
議事結束,君墨竹略顯疲憊地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別看他在他人面前氣定神閑、風度翩翩,實則內心里深藏痛苦。
父親若是死了,那沒什么好說的,找王家報仇雪恨,以牙還牙便好。可如今父親活著,還被王家從玉屏山轉移到了并州城。
怎么辦?想救卻不能救。
他不愿主動在洛羽、蕭少游面前提及此事,因為他害怕此事影響兩人的判斷,玉屏山吃的虧還不夠大嗎?說到底這是君家的家事。
剛走到營門口,守在門口的下人就輕聲說了一句:
“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帳中有客人等您許久了。”
“客人,什么客人?”
“說是您的舊相識。”
“噢?舊相識?”
自己也是隴西四公子之一,認識自己的人多了,可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來軍營找自己?
帶著滿心的疑惑,君墨竹邁步走進了軍帳,看見一名身穿棉衣的中年男子正背對自己飲茶。換做以前,能穿得起棉衣的至少是個小富小貴,可隨著鳳川棉布暢銷,現在什么人都可以穿棉衣了,很難推測出此人的身份。
“敢問你是?”
男子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呵呵,君公子,好久不見,在下等你多時了。”
“王風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