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又到了脂肪險每周結算的日子。從早上8點到傍晚6點,石湖區湖心島上,橫山山谷腹地內,一片一萬平方米左右的桃樹、梨樹林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成形。
晚上7點30,健身房里
“寬哥,您的全家桶到了。”左眼眶烏紫的周虎抱來一個全家桶遞上。
作為昨天打翻果核的賠償,周虎表示這周7天,每天送上一個全家桶。
見狀,一聲“狗腿”從前臺飄來,話說現在健身房里也就李婷婷敢給胖子臉色看。
周虎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還嘴,其實他也覺得挺狗腿的,半桶果核就算全換成水果也值不了幾個錢,無奈胖子昨天放話說每天放學回家路上堵他,周虎還能怎么辦?
想想心里真挺窩囊,小時候人長得瘦,在學校里被別的胖子欺負,沒少交“保護費”,好不容易現在肌肉長起來了,卻還要受這胖子的氣,可打不過胖子他有什么辦法?
“寬哥,怎么樣?今天賺了多少?”周虎詢問鄭寬的脂肪險賠付。
“雨女無瓜。”吃著雞腿的胖子口齒不清道。
話說,光看臉的話,胖臉依然那么圓潤富態,大概誰也不會猜到鄭寬這周瘦了11斤,脂肪險賠付1萬1到手。那一手武林中失傳絕學,打哪瘦哪,每天洗完澡,拍拍肚子,肚皮上贅肉就減了一圈,寬松衣服罩著,別人也瞧不出來。
財不露白,鄭寬不想說,誰也沒有辦法。體重本就屬于個人**,尤其對妹子們,所以,西虹人壽此次賠付的詳細個人數據不對外公開。
而胖子不想說的原因還有一個,今天本該是絕殺咸魚的日子,可不知道怎么,咸魚連續三天缺席,鄭寬也就沒有“炫富”的必要了。
周虎悻悻走后,鄭寬皺眉考慮,咸魚要是脫鉤,他的發財大計該怎么辦。
轉天,周一,太陽升起,本該空無一人的石湖區老宅里,鄭寬推開房門走進院子。
他昨天深夜和虎妞一起回到了老宅,反正床和被子都有,鄭寬也沒有潔癖,翻出柜子里2年沒用的毛巾被、枕頭,習慣性躺到大床左側,一覺到天亮。
院子里,鄭寬從井里打水洗漱,石湖區已經廢棄,停水停電,所幸島上還算涼快,蚊子也扎不破已經6級的內能盾。
鄭寬在井邊刷完牙,雙手掬起鉛皮桶里的冰涼井水撒到臉上,涼意瞬間驅散早起的困倦,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小時候,他和外公一起住時,每天早上也是這么洗臉刷牙然后上學。
家里銹跡斑斑的煤爐還在,不過煤早就找不到了,鄭寬拾了點柴火,放煤爐里引燃,架上盛滿井水的燒水壺。
虎妞吃飽貓糧后,在旁邊愜意舔爪,鄭寬搬了個小凳子在院子里坐下,看著煤爐火光失神,最早石湖區周邊的樹木就是這么沒的。
人要生存勢必離不開火,除了最原始的加熱食物,建筑、工業、造紙方方面面都離不開對樹木的使用,環境保護固然重要,但人就不用活了么?
好在人和樹木之間的“矛盾”存在一個解法,在質量守恒的前提下,燒掉一棵樹釋放多少碳,和種出一棵樹吸收多少碳的總量是相同的,進出都是一棵樹。(其他物質另算)
當然,樹木生長除了地球提供的營養物質外,還需要能量,快速生長更需要大量的能量,可與此同時,現代人類社會中,恰好就有一份總量十分可觀的巨額能量是兩腳獸們不需要的。
人和樹木之間的“矛盾”存在了解開的可能,但解題過程還缺一個能量的搬運工。
小板凳上,鄭寬看著水蒸氣頂起的壺蓋神情凝重若有所思:“水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