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這里有孩子!?
你以為我想抽煙!?
你以為我喜歡抽煙!?”爆炸的咸魚在天臺上神經質大吼道,而后扔掉香煙,快步走上前,做出了她很早就想做的事情,一把搶走死胖子手里的雞腿,啊嗚啊嗚當場啃了起來,可啃了沒兩口,情緒已然失控的咸魚全然不顧及形象,張開嘴,“哇”一聲哭嚎出來。
旁邊鄭寬腦子懵懵的:“喂,你有沒有搞錯,你搶我的雞腿,還你哭?
鳴岐,你要給師父作證。”
“嗯!”小胖子點頭,忌憚看向神經質失控的陳璐,往鄭寬身邊靠了靠。
此地不宜久留,鄭寬只知道陳璐肯定沒吃晚飯,至于她到底什么情況,鄭寬不敢問,也沒興趣,以免沾染上什么是非,他牽起小胖子準備開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咸魚癱坐地上,哭成了一條咸魚。
“嗯?”鄭寬一下頓住腳步,挑了下眉,拉著小胖子站到安全距離,打算聽聽看。
陳璐對著夜幕哭訴,而鄭寬和小胖子與其說是聽眾,不如說是無關人士,恰好趕上了咸魚崩潰時,需要傾訴發泄的一個時間點。
人生到處都是意外,陳璐早就不是涉世不深,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她觀察過路逸夫很長時間,家產、背景、社會/個人關系,大半年時間下來,陳璐可以確定這是一個鑲了金邊的單身王老五,完全可以動手拿下。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路逸夫在國外有個老婆。
這周一,陳璐正做著豪門闊太夢,正牌闊太收到消息,從國外殺了回來,帶齊了保鏢人馬闖到陳璐公司一番大鬧。
陳璐的豪門闊太夢自然碎了,可只是這樣的話,并不足以讓她崩潰,她不是非得靠男人才能活得下去的女人,她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但正牌闊太發了狠,不知道動用了什么關系,公司付了陳璐半年薪水,將她掃地出門。
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在一家銷售公司一步步爬上來,到在西虹市站穩腳跟,有車有房,漸漸開始有了點時間,她的工作是所有一切的根基保障。
而聽著陳璐的不幸遭遇,旁邊的胖子動起了腦筋。
咸魚的私生活聽起來似乎很混亂,可陳璐的私生活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鄭寬只要咸魚能幫他賺錢,就算她一晚上睡兩個,一周輪著換,鄭寬舉雙手支持。
咸魚本身對減肥瘦身有執念,又從事減肥產品的銷售工作,這條咸魚對胖子來說再合適不過,他覺得這個虛,可以趁機入一入。
“冷眼、受氣、欺騙、起早貪黑,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這三年來我沒有吃過一頓包飯,我餓啊。”癱坐在地的陳璐對著夜幕一聲長嚎,換了口氣,她指天罵道:“路逸夫,你個孤兒!因為你,我這三年的餓白挨了!”
咸魚忽然站起,往天臺圍欄沖去。鄭寬瞇了下眼睛,沒動,他不相信咸魚會跳,情緒沒到。
真正會跳的,不是因為過不了眼前的坎,而是看不到今后的希望。羞愧、自責、懊悔……這些都會跳,但絕不是憤怒。不要問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再者,就算咸魚真跳出去了,他依然來得及。
“師父!”小胖子著急拉鄭寬衣袖,鄭寬摸頭安撫:“她不傻。”
咸魚憤怒沖到圍欄邊,深吸一口氣,朝著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西虹市:“呵、tui~!”
執念、獨立、堅強的咸魚怎么可能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