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德仍舊是這副令他不喜的做派,嬴佑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一個人上了馬車。
馬車在咸陽宮外緩緩停下,嬴佑走下了馬車,小腿上的傷勢雖然好了不少,但此刻走起路來還是有點一瘸一拐的。
“公子,要不要小人背您?”李德看到了嬴佑的異樣,上前諂媚道:“離今日講課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公子若是愿意的話,小人背著您走就是。”
聞言嬴佑擺了擺手,看著李德說道:“我還沒矯情到那個地步,小傷,不妨事的。”
說完,嬴佑就無視了諂媚的李德,一個人走進了咸陽宮,李德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哦對了,之前欠你一枚半兩錢,忘了給了。”嬴佑說著就從懷里掏出兩枚半兩錢,隨手丟給跟在他后面的李德,“算上利息,一共兩枚。”
“公子能用小人的錢,這是小人的福分,怎好讓公子還錢呢?”李德接過那兩枚半兩錢,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著就要給嬴政還回去,“公子...”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嬴佑的目光冷冰冰地看向了他,“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不是很喜歡你在我面前這個樣子,給你就拿好。”
聞言李德頓時不敢再言語,嬴佑方才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那日跟著嬴佑一起出宮,這位公子險些將兩個胡亥的家仆活活打死,當時的眼神和方才的差不多。
據說這位公子之所以腿上有傷,是因為在咸陽城外殺了一個被人雇傭的殺手,回咸陽城的時候整個人身上全是血,李德一想那副畫面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位公子和他父親扶蘇可不一樣啊,雖然平時客客氣氣的,但是誰要是惹到他了,出手那可是從不手軟啊。
李德在心里痛罵著自己,沒事耍什么小聰明啊,眼下這不就弄巧成拙了。
“嗯,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錯了。”見李德不再是那副諂媚嘴臉,嬴佑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后在我身邊你保持這個樣子就好了,雖然不能讓我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不是。”
“是,公子。”李德畢恭畢敬地說道,再也不敢對嬴佑動他的那點小心思了。
他之所以如此諂媚,是因為他知道嬴政對于這位長孫的寵愛,但是他錯就錯在,這種心思本來就不是他應該有的。
跟著李德來到了今日授課的地方,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里面擺放著一排排桌案和坐墊,此刻嬴政的子嗣們還是一個沒來,嬴佑是第一個到的。
就在嬴佑要進去的時候,卻是見到一個家伙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看著這個比自己要大上幾歲的家伙,嬴佑冷冷一笑,他知道這家伙是誰,就是嬴政的幼子,那個害死了李構爹娘的胡亥。
看他的眼神,是覺得自己打了他的家仆,害他被嬴政斥責,記恨上了自己?
嬴佑越看越生氣,若不是因為身處咸陽宮,若不是因為胡亥的身份,他真想替李構那個孩子宰了這個畜生,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
胡亥見嬴佑主動看了過來,便開口問道:“你就是嬴佑?”
嬴佑沒去回答胡亥的話,反而是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看的胡亥一臉疑惑。
這家伙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身體有什么毛病?還是被自己給嚇吐了?
“別多想。”嬴佑起身,朝著胡亥擺了擺手,“我就是有點惡心。”
“一想到和你這么個玩意沾親戚,我是真有點惡心,忍不住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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