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鐵木爾也被許七拉弓射箭的速度給嚇了一跳,看著朝著自己面門射來的箭矢只得倉惶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被箭矢劃破了臉,留下一道不淺的傷口。
“扯呼!”就在鐵木爾因為臉上的疼痛微微愣神之際,還有馬騎的嬴佑已經做出了動作,騎著馬朝一旁的許七趕去,許七見狀頓時會意,一躍上了嬴佑胯下的白馬,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白爺,加把勁啊,撤!”
那匹由王瑤送給嬴佑的白馬嘶鳴了一聲,似是已經通了靈性,知道眼下情勢危急,直接爆速沖了出去,速度之快竟是讓鐵木爾要斬向許七的一刀直接落了個空。
“好馬!”看著嬴佑胯下白馬此刻爆發的速度,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眼神噴火,嫉妒極了,匈奴人是靠著胯下的馬吃飯的,馬就是匈奴人的第二條命,此刻見到嬴佑有如此神駒,鐵木爾這個匈奴大將又怎么能不眼紅?
“王子,你自己待著等人接應,我去殺人奪馬!”鐵木爾隨意地沖著受傷極重的冒頓交代了一聲,然后驅馬就去追嬴佑和許七二人,在他看來那匹白馬跟著嬴佑這個毛頭小子實在可惜了,還是讓自己騎著它劫掠秦國的邊疆吧。
于是就有了三人兩馬在雪地里追逐的一幅畫面,鐵木爾胯下的戰馬雖然比不上嬴佑的那匹白馬但也不算差了,此刻距離嬴佑也就只有八十步的距離。
八十步,這個距離足夠鐵木爾拉弓射箭了,此刻這位匈奴大將已經開始在馬背上張弓搭箭,目光凝聚在那匹白馬之上的嬴佑和許七身上,殺了他們兩個,然后再把馬奪了,想到這里,鐵木爾的臉上不禁浮現出笑容。
騎射,這種技巧就算是在匈奴人中也是很少有人能做的好的,鐵木爾不相信秦軍之中有人能做的比他要好,論騎馬射箭,匈奴人是要遠遠強過秦國人的,這是鐵木爾心中獨有的屬于匈奴人的驕傲。
只是下一刻他的驕傲就被一道箭矢給擊碎了,因為在那匹白馬之上,許七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完成了開弓發矢的動作,速度之快竟是比鐵木爾這個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快了數倍不止。
看著直朝著自己胸口射來的這一道箭矢,鐵木爾的自信和驕傲被徹底給擊碎了,許七用這一箭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他許七不光射的快,而且很準!
面對這要命的一箭,鐵木爾完全不負方才的淡然,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朝著地上滾去,因為只是做那種輕微的動作已經避不開這一箭了,在要帥還是要命之間,鐵木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可即便如此,許七的箭矢還是射在了這位匈奴大將的胸口之上,只不過因為鐵木爾及時做出了動作,箭矢并沒有射在許七原本要射的心臟處,而是射在了鐵木爾胸口最邊緣的地方,這等傷勢顯然是要不了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的命。
但在見識到許七幾乎可以說是神技的箭術之后,鐵木爾也不敢再追下去了,若是他再追,靠著那匹速度極快的白馬,還有許七的箭術,到最后死的一定會是他。
“許哥,牛啊!牛大了!”看著許七的這一手箭術,嬴佑在前面縱馬的同時仍是不忘朝著許七連連夸贊,樣子那叫一個佩服啊,甚至都有了些諂媚,“許哥,咱倆怎么說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回去得教我射箭!”
“好說,好說!”許七被嬴佑的馬屁拍的一陣飄飄然,全然忘記了之前二人狼狽逃命時候的樣子,此刻更是直接扯著嗓子朝遠處的鐵木爾大喊道:
“狗娘養的匈奴人,記住了,大爺我叫許七,論玩弓箭,大爺我是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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