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天剛蒙蒙亮,嬴佑幾人輪番守了一夜,此刻雖然有些疲憊,但總體的精神頭還是在的。
眼見天色已經快要亮了,幾人也都上了馬,開始繼續往前走,而烏勒這位匈奴人的王子,一直被放置在嬴佑的馬背之上,倒是比嬴佑幾人休息的時間更久。
只不過如今他們既然休息好了,那自然就不可能讓烏勒過的舒服了,他一個俘虜,憑什么比他們幾個過的還舒服?
于是下一刻嬴佑就用劍鞘直接抽在了烏勒的臉上,尚在睡夢中的烏勒被這一下直接抽醒了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幾人。
“沒事兒,手滑了,你繼續睡。”嬴佑笑瞇瞇地朝著烏勒說了一句,后者敢怒不敢言,等他再閉上雙眼的時候,卻是聽到耳邊再次響起了嬴佑的聲音,“讓你睡你還真睡啊?真不懂事,該打!”
話音落下,嬴佑就是又一劍鞘抽在了烏勒的臉上,烏勒此刻委屈的哭了出來,卻是再不敢控訴嬴佑對他的行徑,因為他知道,說了只會被打的更慘。
“我...我不睡了。”烏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朝著嬴佑喊道,聽的一旁的幾人都是大笑不已,烏勒這么個匈奴王子,在嬴佑這位大秦長孫的面前,就是條可憐蟲啊。
此刻的烏勒在嬴佑面前表現得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嗯,很符合匈奴人的形象,他們也不過是草原上的一群野狗而已,只不過烏勒這條野狗,如今算是被嬴佑給徹底馴化了。
嬴佑看著馬背上的烏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繼續朝他說道:“沒事兒,你老子要是不來的話,你馬上就可以長眠了,不過就是腦袋得和你的身體分個家了。”
聞言烏勒嚇得大驚失色,連連求饒道:“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啊!”
原本嬴佑就是要直接殺了烏勒的,可是這家伙卻是靠著給秦軍出了個用他來換頭曼這位匈奴單于主動出現的主意,這才僥幸暫時保住了一條小命。
如今他可謂是再也想不出什么可以保命的理由了,只能一個勁地求饒,同時他心里無比期盼頭曼這位父親能來救他,救他脫離嬴佑的魔爪,這家伙快要把他折磨得崩潰了。
“就這么個貨,頭曼那條老狗會來救他嗎,聽老百將說過這條老狗,聽起來是個人物啊。”一旁的許七見烏勒這般樣子,一副嫌棄的神色,“那條老狗真會為了這么個廢物主動送死?”
“誰知道呢?他要是來了最好,不來咱們也沒什么損失不是。”嬴佑笑著朝許七說道,他也拿不準頭曼會不會來,之所以搞這么一出,完全是來自于秦軍的臨時興起罷了。
他們也不指望著靠烏勒這么個廢物王子就能讓匈奴崩潰,就只是單純為了玩玩而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自己找點樂子。
至于他們的蹤跡會不會暴露?無所謂的,反正他們現在已經緊跟在匈奴的屁股后面了,遲早會進入匈奴人的視線的。
現在的雪下的很大,秦軍又離匈奴人很近,所以那群帶著大部隊的匈奴人跑不掉,甩不脫他們這伙秦軍的,真要是想掉頭回來一口吃掉他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來個幾百人,不夠他們這一千老字營秦軍塞牙縫的,要是來個上千人,那也就那樣,至于來個上萬人,他們掉頭就走便是了,到時候匈奴人因為想吃掉他們而把速度慢了下來,那就更好了,現在他們慢下來,就等于是一只腳邁進了黃泉。
對于他們這伙秦軍,匈奴人派小部隊來根本打不過,派大部隊來又抓不住,且對于匈奴來說會是一個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決定。
這一切都要歸因于秦軍和匈奴人之間戰斗力的巨大差距,他們和老字營這些精銳的差距,那就更大了。
所以老字營的秦軍可以像無賴一樣纏住他們,成為縈繞在他們頭頂的一片陰云,只要秦軍能一直掌握匈奴的動態,那他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