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爾在中了嬴佑一箭之后仍是沒有絲毫想要留下作戰的心思,在招呼了身邊的十幾個親軍護衛之后,便繼續帶著頭曼一路逃遁。
“許哥!”嬴佑看著鐵木爾竟是真要帶著頭曼逃走了,連忙朝著身邊的許七大喊一聲。
其實不用嬴佑說,許七就已經開始張弓搭箭了,等嬴佑喊完,許七手中的箭矢已然飛出,直接朝著頭曼的后心去了,可是很快許七這位秦軍漢子就罵了一句娘,“他娘的!”
許七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頭曼身邊的鐵木爾竟然是用手掌強行擋在箭矢的前面,拼著手掌被箭矢射穿,也要攔下這一箭。
這一箭自然是直接穿過了鐵木爾這位匈奴大將的手掌,但威力卻是已經大大減小了,等射在頭曼后心上的時候,僅僅只是射穿了頭曼身上的甲胄,稍稍刺破了頭曼的肌膚而已,根本沒帶來有效的傷害。
許七見狀還想再射一箭,但卻是被兩名匈奴騎兵找上了,鐵木爾見識過許七的箭術,所以在帶人進來之前,早就和身邊的人交代過了,一定要纏住許七這位箭術已經出神入化的秦軍,不能給他開弓的機會。
先前許七能射出一箭已經難得了,此刻卻是再難有開弓的機會,因為正源源不斷地有人朝著他沖了過來,不管沖到他面前的代價是什么,反正就是要死死地纏住他。
“姥姥的!”許七被這些匈奴騎兵纏的很煩,殺完一波就又有一波到他臉上了,這些家伙到他臉上的時候大多都帶著傷,全然不顧身邊秦軍的攻擊,他們就真的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開弓而已啊。
“老百將,老狗被人救走了,給句話!”見許七被人纏的脫不開身,嬴佑朝著正在廝殺的老百將喊道。
老百將在斬殺掉一名匈奴騎兵之后立刻扭頭看向嬴佑,毫不猶豫地喊道:“小子,喊幾個人,給老子追上去!”
“得令!”嬴佑答應了一聲,接著朝著身邊的王嶺和不遠處的姚進喊道,“王哥,姚哥,跟我走!”
話音落下,嬴佑和王嶺還有姚進三人頓時殺出了戰場,姚進一馬當先,直接無視了地上的積雪,拼了命地追了上去,而嬴佑和王嶺二人也是死死地跟在后面,毫不憐惜胯下的戰馬。
正帶著頭曼逃遁的鐵木爾見到秦軍有三人追了上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無奈地神色,側頭朝著頭曼說道:“大單于,我留下拖住追上來的人,你自己跑,來之前我已經把老弱婦孺都給解散了,有一萬騎兵正在趕來的路上,你與他們匯合去吧。”
“那你呢?你怎么辦?”頭曼聽著鐵木爾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其實他的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呵呵,希望秦軍那邊也能像您一樣昏一次頭,這樣您就有機會替我報仇了。”鐵木爾朝著頭曼微微一笑,語氣平淡但卻充滿了死意,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用命救出頭曼的準備。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鐵木爾也不容頭曼再說什么,對著頭曼胯下的戰馬就是狠狠一鞭,頭曼的戰馬頓時竄了出去,而鐵木爾也在同一時間調轉馬頭,直面追上來的嬴佑三人。
看清來的是嬴佑這個秦軍小子,鐵木爾有片刻出神,微笑道:“又是你?上一次是兩個人,這一次換成了三個,殺得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