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與李玥帶著王瑤來到了咸陽宮,在去往嬴政寢殿的路上,王瑤始終攥著拳頭,指甲刺進肉里,她都渾然不知。
嬴政今日忽然讓扶蘇和李玥帶著她來咸陽宮,定然是有與嬴佑的事情有關,每每想到這里,王瑤便忍不住一陣擔心,是他有什么事情了嗎?是死了?還是傷了?
抱著這般念頭,王瑤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他若死了,那自己就與他辦一場冥婚,他若傷了,那自己就照顧他一輩子。
總之她王瑤這輩子,就是喜歡嬴佑,無比喜歡,不管嬴佑是個什么樣子,她都喜歡。
而走在前面的扶蘇和李玥樣子也不比王瑤好多少,他們都能猜出來嬴政找他們來的事情,定然是與嬴佑相關,此刻他們作為父母,已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當他們來到嬴政的寢殿時,李斯還有王家一對父子已經到了,嬴政看著進入寢殿的三人,微微點頭,指了指早就準備好的三個坐墊,“今日找你們前來,是家事,不必拘束,坐。”
扶蘇,李玥和王瑤三人聞聲而坐,還沒等嬴政開口說話呢,三人竟是先后都朝著嬴政開了口,說出的話卻全都是一個意思:
“佑兒怎么樣了?”
“佑兒有事沒事?”
“嬴佑如何了?”
聽著三人的話,嬴佑無奈地笑了一聲,接著將那封帛書丟給了三人,“今日找你們來,確實是為了嬴佑的事情,至于這小子怎么樣了,現在還不好說,自己看吧。”
聞言三人依次看過了那封帛書,神態各異,扶蘇的臉上先是擔心,接著便有些愧疚,而李玥這位母親直接哭了出來,至于王瑤則更為復雜,擔心,惱怒,然后就笑了。
看著面帶笑意的王瑤,嬴佑也露出一個笑容,開口問道:“丫頭,笑什么?”
“笑他啊,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王瑤笑靨如花,而她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嬴佑,“他答應過我,要活著回來娶我的,他不會食言。”
“如今他沒死,也沒受傷,只是去做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我是他喜歡的人,我也喜歡他,很喜歡,所以我為什么要不相信他?”
“他答應過我的啊。”
聽著王瑤的話,嬴政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然后便笑著朝王瑤點了點頭,“丫頭,你這個孫媳婦兒,朕是要定了的,那個臭小子絕不會死的,你不是說了嗎,他答應了你,要活著回來娶你,那他就不會死的。”
嬴政說完之后,王瑤便笑著點了點頭,而嬴政又扭頭看向了周圍的其他人,開口說道:“今日找你們來呢,就只是告訴你們一聲,畢竟你們都是那小子的家里人,沒道理只有朕知道這小子如今的處境。”
“這小子之所以讓蒙恬給朕上這么一道奏疏,想來也是這個意思,哼,這個混賬小子,等他回來了,朕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然后再重重地賞他!”
嬴政的話說完,寢殿內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李斯這時朝嬴政開口說道:“陛下,如今那小子所在的老字營,看樣子是已經出動了?那算著日子,應該是已經吸引到匈奴人的主力了,可是蒙恬的上書說,上郡的雪還沒化,秦軍無法調動。”
“臣今日剛剛收到了上郡的最新消息,上郡的雪還是沒化,即便是從今天開始化,臣估計全部化開也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再加上秦軍調動也需要時間,起碼也要兩天,那也就是說,如今最好的情況就是...”
“那小子所在的老字營,需要以不足一萬之眾,拖住匈奴人的十多萬主力最少五天,臣拿不準此戰之穩妥,所以敢問陛下,敢問王家二位將軍,此戰有把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