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軍的訓練并無太多的防護,所有人皆是一身白衣,僅僅是在如咽喉這種要害處加了些防護,如此便是為了模擬戰場之上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環境,若是人人穿著一層甲胄,那還練個屁。
大多數人都會存著木劍傷不了自己的想法,如此心思,便是半點也不能有的,不然到了真正的戰場之上,訓練出來的效果必然會打個折扣。
章邯在防下這一劍之后長出一口氣,忍不住一陣后怕,方才嬴佑的這一劍半點沒留手,若是被他砍結實了,那自己起碼得斷根肋骨,這般瘋狂的訓練,即便是章邯這種軍中老人也是見所未見的。
嬴佑見自己蓄勢已久的一劍落空,嬴佑也不懊惱,收劍重新擺出一個架勢,朝著章邯說道:“到你了。”
章邯聞言握緊手中木劍,瞅準一個機會之后便朝著嬴佑一劍斬下,但顧慮到嬴佑的身份,手上的力道自然也弱了下來,那這一劍的來勢便也跟著慢了下來。
結果自然是被嬴佑抬劍擋了下來,可是嬴佑臉上生出一股憤怒之色,格外嚴肅地朝著章邯罵道:“章邯,你耍什么小聰明,我難道是什么打不得碰不得的公子哥嗎?!”
嬴佑罵完了這一句之后,伸出手朝著其他訓練的秦軍一指,又是開口道:“看看那些兄弟,他們有誰像你一樣手軟?你以為你這是在幫我?老子要是以后在戰場上丟了命,就得怪你!”
章邯被嬴佑罵的狗血淋頭,這也是嬴佑頭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般憤怒的神態,而等他看到其余正在訓練的無衣軍時,頓時汗顏,因為那些無衣軍出手毫不留情,哪里像他章邯一般顧慮?
“上次不算,你再來!”嬴佑也沒接著罵章邯,只是如此說了一句,接著便又擺出了一個架勢。
有了先前的教訓,章邯也不敢再留手,故而再次砍向嬴佑的一劍可謂殺傷力十足。
嬴佑見狀一劍朝著章邯的木劍斬下,未能阻止這一劍落到自己的身上,但卻人這本來是該砍向他胸口的一劍偏移許多,最終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嬴佑的大腿挨了章邯這么一下頓時間一陣劇痛傳來,疼的這個少年臉色直接猙獰起來,忍不住扯著嗓子大罵一聲,“娘的!”
見狀章邯本想上前查看一下嬴佑的傷勢,可后者卻是直接伸手示意他不必上前,嬴佑緩過一口氣之后才是朝著章邯說道:“我就是疼的罵一聲,沒什么大事,再來。”
章邯聞言也忍不住一笑,而此刻的校場之上,各種帶娘罵爹的臟話不絕于耳,無他,全都是一些秦軍挨了打之后跟嬴佑一樣忍不住罵了出來。
章邯的一劍雖然砍在了嬴佑的身上,可到底不是能直接讓嬴佑陣亡的傷勢,故而還是不成,這次又輪到了嬴佑,這次嬴佑仍是沒急著出手,又盯著章邯看了起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章邯可謂是格外聚精會神,一點不敢懈怠,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嬴佑竟然會無恥到忽然用木劍挑了一把土朝著他的眼睛迷了過來。
章邯匆忙躲過嬴佑的這一下陰招,接著立馬轉頭應對嬴佑接下來的攻擊,可是令他詫異的是,想象中朝自己砍下的木劍并未出現在他眼前,就在章邯疑惑時,腳上登時傳來一陣劇痛。
嬴佑竟是無恥到了用泥土迷他眼睛還不夠,還是要補上一記踩腳趾的地步,低估了嬴佑無恥的章邯當即中招,劇痛之下讓他不能迅速做出反應,也就在這時,嬴佑的劍觸碰到了他的脖頸。
“草!”章邯在劇痛和憋屈以及憤怒之下忍不住罵出了聲,而嬴佑則是一副奸猾的笑容,頗為得意自己這一擊的巧妙。
見章邯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嬴佑燦燦一笑,朝著他說道:“嘿嘿,生死之事...”
“要臉有個球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