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彭越在聽到嬴佑的話時,眼中透露著濃濃的驚訝之色,他彭越原本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可是嬴佑如今卻是說,能給他萬戶侯?
這是彭越原先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以往在他的眼中,縣令這種人便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了,可嬴佑如今給他的承諾,委實是太大了。
嬴佑看著彭越那雙驚訝的眸子微微一笑,接著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有何不可?你可知我秦國有多少重臣出身不如你彭越?”
“昔年我秦國惠文王之張儀,在世人眼中不過是一個被人污蔑偷盜了和氏璧的盜賊,除了搖唇鼓舌之外,別無他能,可到我秦國之后,他卻可以合縱連橫,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
“再有我秦國昭襄王之范雎,他原先也就是魏國丞相家里的一個奴仆,可是后來到了秦國之后,昔日辱他的人卻被他逼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自己也成了我秦國的丞相大人,如何?”
“還有我大秦如今的皇帝陛下昔日的那位仲父呂不韋,原先不過是一個商賈,可來我秦國之后,可謂是權傾一時,天下莫不仰他鼻息,又如何?”
說完了這些,嬴佑再次轉過身來,沖著彭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大秦的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有才者可自取之,向來如此,從來如此!”
“你彭越比起我上面說的那幾位,未必就差了,他們能做到的事情,你彭越如何做不得?只要你彭越肯為我大秦建立不世功勛,予你萬戶侯,又能如何?!”
嬴佑的一番話說的彭越只覺身體一陣沸騰,心中對于日后自己的將來無比向往,別人能行的事情,他彭越憑什么不行?
看著彭越的樣子,嬴佑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緩緩開口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君不負我,我不負君,你彭越若是跟著我干,我不負你。”
嬴佑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便不再作聲,可也就是這么一句話讓彭越放下了心中最后的戒備,一直未曾對嬴佑行過禮的他此刻竟是單膝下跪,低頭朝著嬴佑行禮道:“彭越愿效力!”
見狀嬴佑的臉上露出一抹豪邁笑容,接著一把將彭越攙扶了起來,然后繼續說道:“你們先跟著我回滎陽城,我給你們提供軍械,食物,馬匹,然后再放你們自己去干...”
“先前我已經和你說過,帶回多少人,我便封你做多大官,能戴多大的官帽子,全看你彭越自己的本事了!”
一聽嬴佑對自己的安排,彭越忍不住一愣,嘴里疑惑問道:“你就不怕我們跑了?”
原本彭越以為嬴佑最起碼是要讓他們時刻處于嬴佑的掌控之中的,可是如今聽嬴佑的話,這個秦國太孫分明是要當那甩手掌柜,只給他們提供一切所需的東西,然后剩下的他便不管了?
若是他們有人愿意跑的話,那贏佑便等于是白白給了這許多東西出去,這讓彭越很不理解。
嬴佑聽到彭越的話,笑著看了一眼彭越手下的人,接著又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了彭越的身上,朝著眼前的朋友微笑說道:“對于你手下的人,我自是不可能完全相信...”
“但是我信你彭越!你彭越之前的所作所為,當得起一句義士,我不信如此義士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來,若是你真的做了,那便全當我嬴佑瞎了眼,日后再見面,不死不休便是!”
彭越聽著這話眼神堅毅,接著一拍自己的胸口,開口朝嬴佑喊道:“我彭越若是負了你嬴佑,那你只管砍我的頭就是了!”
聽到彭越給自己的保證,嬴佑爽朗一笑,彭越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嬴佑朝著一旁的許七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一笑,隨手丟了個酒囊過來。
嬴佑接過許七丟來的酒囊,開口朝著彭越說道:“可愿同飲?”
彭越沒有說話,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抓過酒囊仰頭便灌進了嘴里,一番豪飲之后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娘的,真烈,夠勁!”
即是在說酒,也在說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