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篝火邊的眾人聽到了嬴佑的話臉上全都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嬴佑在說完這話之后也緩緩起身。
他打算去其他人那里看看,彭越和他原先的手下大多都是不認字的文盲,所以嬴佑給他們配了淳于越這么一個最好的先生,至于其他的秦軍,也只是相對彭越他們來說好上一點罷了。
嬴佑緩緩走到一處篝火邊站立,而圍坐在篝火旁的那名儒生和秦軍見是嬴佑來了,當即起身打招呼道:“將軍(太孫)。”
嬴佑聞言輕輕點頭,示意眾人落座,接著又是朝著那名儒生開口說道:“在軍營之中,就不要稱我為太孫了,和秦軍一起叫將軍便是了。”
那儒生聞言愣了一下,然后朝嬴佑點了點頭,此時秦軍已經給嬴佑讓出了一個位置,嬴佑見狀也坐了下來,朝著那名儒生揮了揮手,“不必理會我,該怎么講就怎么講,我只聽聽。”
聽到嬴佑的話,那儒生又看了嬴佑一眼,發現這位太孫真的不打算再開口了之后也是輕松了幾分,又是朝著那些秦軍問道:“方才我們講到哪里了?”
秦軍當中聞言有人開口說道:“先生,您說要給俺們講講各地的娘們的,嘿嘿,以前倒是去過其他地方,但卻沒跟其他地方的女子接觸過,不知道比起咱們關中的女子來是個什么滋味。”
此話一出,那名儒生當下紅了臉色,而周圍的秦軍也朝著先前開口的那名秦軍起哄道:“老田啊,你老小子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家里都已經有媳婦了,還他娘讓人家給你講小女子?”
“就是就是,老子們要是去告訴嫂子,那你老田可就有的受了,想讓老子們閉嘴,那也容易,改日咸陽城請喝一頓酒就是!”
那田姓秦軍聞言當即黑了臉色,朝著周圍的秦軍便是罵道:“娘的,老子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光棍!真他娘的是好人沒好報!”
那名講課的儒生聽著眼前這些秦軍的打鬧聲有些茫然,忍不住朝著坐在一邊的嬴佑看去,可嬴佑卻只是在那里笑,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讓儒生頗為無奈。
嬴佑見到那名儒生的無奈,臉上的笑意更甚,但也照樣不打算開口,軍里的風氣便是這么個風氣,他總不可能要求這些秦軍為了迎合儒生的講課一個個變成乖寶寶
既然這些儒生是來軍營講課的,日后也要在這里同軍營里的軍士同吃同住,那他們就必須適應這種風氣。
嬴佑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為了讓那些之前令他很討厭的儒生能夠洗掉身上的文酸氣,更為重要的是可以讓秦軍的身上多點意氣。
之前嬴佑隨中尉軍一起出巡的那一幕,至今令他難以釋懷,他們秦國的軍隊,到頭來竟然會欺負自古就在秦國生活的百姓,這是根本沒道理的事情。
這對于眼下的秦國來說,完全是不能接受的,所以這一項積弊,嬴佑下定決心要洗清,哪怕短時間內不能根除,但也必須要開始動作。
而那名儒生在看到嬴佑沒有說話的意思之后,也便之后扭頭朝著那些軍士說道:“各位,麻煩靜一靜。”
儒生的話音落下,那些先前還在相互嬉鬧的軍士竟然真的是停下了話頭,紛紛沉默地看向了那名儒生,這一幕讓那名儒生頗為驚訝。
嬴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笑了,中尉軍營中的這些秦軍都是實打實的精銳,而精銳有個好處便是令行禁止,他們很少會有違抗命令的時候,哪怕這么儒生算不上他們的領導,但既然眼下的任務是聽課
那自然就是要聽授課先生的了。
儒生在驚訝過后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開口說道:“我是齊國人,之前居住的地方距離你們秦國有很遠的距離,一個在最西邊,一個在東邊,很遠很遠的...”
“其他地方的女子我也不是很懂,但齊國的女子嘛,溫順嫻靜是有的,因為風氣使然,齊國盛行學風,有一座天下聞名的稷下學宮,從那里出來的人啊,有許多大人物呢...”
“比如你們秦國的丞相李斯,昔日就曾經在那里求學,他也是稷下學子之中官職最大的一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