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給了條件,那就是你們匈奴人賠付給我秦國歷年來花在你們匈奴人身上的軍費,具體數字嘛,還需要核算一下,但你若是著急,也可以給你個大概的數字,大概是你們匈奴所有人吧...”
“不過我秦國要你們又沒什么用處,要是你們真的困難的話,我秦國倒是可以和你們打個商量,你直接把青壯男人全都宰了,把頭給我送過來,留下老弱婦孺,我秦國給你過冬的物資,怎么樣?”
冒頓聞言忍不住愣了一下,暗自咬牙痛罵嬴佑是個無恥的家伙,對于嬴佑這個家伙的手段,他早就是領教過了。
當初他被嬴佑俘虜然后又被救回去之后,身為父親的頭曼就把他趕回了草原,卻是沒成想讓他因此因禍得福,最后成了匈奴的大單于。
可他這個大單于有多難干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頭曼把十多萬匈奴主力全都葬送在了河南地,眼下的匈奴別說組織起進攻了,甚至都見不到幾個青壯男人。
所以他才迫不得已要向秦國臣服,以此來換取過冬的物資,但沒想到嬴佑開口這么大,一上來就要他們所要斷了他們匈奴人的根。
要是匈奴沒了青壯男人,那還能做什么?難不成要靠女人去騎馬打仗嗎?
真要是答應了嬴佑的要求,冒頓也算是徹底要被釘死在恥辱柱上了。
“這個我不能答應。”冒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嬴佑的要求,見嬴佑皺起眉頭,當下又立刻說道,“但是我可以給秦國別的東西...”
“你們所擔心的,無非是我們匈奴人在度過白災之后繼續對你們秦國搶掠,既然你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說什么保證不會再干的話了,但我有辦法讓你們放心。”
嬴佑聞言淡淡一笑,伸手拍打了一下冒頓的臉,開口問道:“什么辦法?”
冒頓感受著嬴佑這侮辱性極強的動作,強行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發作,嘴里說道:“我們可以交換,匈奴人仍舊向秦國稱臣,同時提供給你們戰馬和牛羊...”
“以此來換取足夠我們匈奴人過冬的物資,我們匈奴人是靠戰馬打仗的,若是把戰馬都給了你們,那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們秦國造成足夠的威脅,這個建議怎么樣?”
冒頓的話一說完,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齊齊皺起了眉頭,就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嬴政此刻也把目光凝視在冒頓的身上,這家伙的提議還真不錯啊。
雖然秦國的疆域遼闊,可戰馬的數量自然比不了草原,這個買賣,雙方倒是各取所需。
可越是如此,嬴政的殺心便越重,因為冒頓看起來有些特殊啊,以往的那些匈奴單于,嬴政從未將他們放在過眼里,即便是那個一度把匈奴凝聚在一起的頭曼,仍是如此。
但眼下的冒頓,嬴政卻是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能為了一時的難關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嬴政不覺得這是軟弱,反倒是覺得冒頓這家伙極能隱忍。
這樣的人就像是一條咬人的狗,平時不會叫,但真要咬人了,卻是會血淋淋地扯下人一大塊肉。
念及至此,原本是說要將同匈奴的這場談判全權交給嬴佑的嬴政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只用了一句話便是讓冒頓從上到下感到戰栗。
“何必如此麻煩,殺了你,再去草原殺光你們匈奴人...”
“不是更簡單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