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嬴佑的話后,韓武臉色難看,嬴佑這家伙算是掐死了他韓武的脈,便是篤定自己在乎自家公子的身份,所以才一再拿自家公子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可韓武雖然憋屈,此刻卻也沒什么辦法,只能默認這個事實,沉默已然是韓武最后的倔強。
嬴佑見狀冷笑一聲也不再廢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至于張良和韓武,則是被無衣軍按照嬴佑原先的吩咐帶下去治傷。
而等張良在被進行一番包扎而后送到嬴政帳篷里的時候,恰巧趕上嬴佑正褪去身上的甲胄和上身衣衫的模樣,此刻嬴佑手里拿著準備要換的衣物,玩味地看著張良。
張良在見到嬴佑朝自己投來的目光之后,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嬴佑不殺自己,總不會因為這家伙有龍陽之好吧,總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嬴佑見到張良膽怯的樣子嘿嘿一笑,一邊給自己穿戴著衣裳一邊朝張良說道:“放心,老子已經有媳婦了,也沒那狗屁龍陽之好,另外你也別太高看自己了,你雖然長得還行,但也一般,若是把你扔到咸陽城里給人玩樂,多半也只是玩上個幾次便膩了。”
聽著嬴佑的羞辱之語,張良卻是松了一口氣,被嬴佑在口頭上羞辱幾句總好過被這家伙給用強了啊,而此刻張良才是注意到嬴佑的身軀之上竟是赫然有著一道道猙獰傷疤,看的他在驚訝的同時又有諸多不解。
似嬴佑這般尊貴身份,如何會有這么多的傷疤?嬴佑能統率先前見到的精銳秦軍,這個張良并不稀奇,昔日六國之中也不乏有宗室子弟領兵,可他們卻極少親身陷陣,自然也不會有多少傷疤
可嬴佑身上的這一道道傷疤,委實是有些讓人觸目驚心,雖然數量并不駭人,可嬴佑的年紀還太小了,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他身上的傷疤,幾乎可以與那些打了一輩子仗的宗室將領相提并論了。
嬴佑見到張良那驚訝而又疑惑的眼神,起初還有些費解,等他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疤之后也是一笑,朝著張良解釋道:“這些是我從上郡同匈奴作戰時留下的,那時候我是秦軍之中的一個小卒子,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
“嘿嘿,這恐怕是你們這些六國余孽之前永遠無法理解的事情,在你們的眼中,我這種行為等同于失心瘋了吧?”
張良聞言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確實是個瘋子,你那么尊貴的身份,卻要跑到戰場上搏命換軍功,這不是瘋子是什么?就算你不去,你還是能...”
張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已經穿戴好衣裳的嬴佑擺手打斷道:“他人給我的,終究是不如自己拿到手的,另外再告訴你一個軍中的道理...”
“若是主帥不肯跟士卒共生死,還能指望士卒拼命效力?我去上郡從軍當個小卒,固然是個賭,賭自己的生死,如今賭贏了,我自然便是可以拿到我想要的一切,廟堂之上的臣服,秦軍之中的愛戴,皆歸我一人。”
張良聞言愣了片刻,而后還是忍不住說道:“瘋子!”
“哈哈哈。”嬴佑聞言爽朗大笑,接著指著張良繼續笑道,“這便是你這種韓國的高門公子無法理解的事情了,你的韓國...”
“也正因此而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