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嬴佑的話后,那兩個人沒有任何猶豫,掉頭就跑,準備去村子里叫人,他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嬴佑最后所展現出的殺機,絕不是在同他們開什么玩笑。
對于跟嬴佑一樣的秦人,百越之地的許多人雖然都將他們看作是外來戶,但卻沒有人會不承認這些秦人的強大,他們剛剛來到百越之地的時候,可是踩著無數人的尸體進入百越之地的。
在兩個人跑開之后,嬴佑這才是扭頭看向那些方才被無衣軍射傷的原住民,朝著章邯吩咐道:“把我們的藥給他們用上,包扎一下,等著他們的頭兒來領人!”
話音落下,章邯對于嬴佑的交代沒有任何質疑,當下便是領著無衣軍給這些被他們親手射傷的人包扎起來,起初那些原住民對于秦軍還有很大的畏懼,哪怕是無衣軍要給他們包扎也是不情不愿的樣子。
可隨著無衣軍動作的繼續進行,他們也能認知到這些方才射傷他們的家伙如今對他們沒有惡意,所以這一場秦軍好心進行的包扎進行的還算順利,同時那些原住民的心里也在疑惑
這些秦人為什么要先射傷自己,然后再給自己包扎呢?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不過對于這些人的心思,秦軍這邊并無人去理會,嬴佑在同章邯交代完之后便找到了任囂,對著這位對于這些百越之地原住民最熟悉的土皇帝問道:“任囂大人,你覺得那兩個頭頭會來嗎?”
“來肯定是會來的,畢竟他們這多人在我們手里,不來的話,那對于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任囂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嬴佑的問題,接著又是朝這位太孫開口道,“只不過太孫還是不要對這些人抱太大希望了...”
“曾經我也同這些人打過交道,基本上我說東人家說西,牛頭不對馬嘴,根本說不到一起去,這些人腦子里裝的東西,跟我們不一樣的。”
聽著任囂的話,嬴佑笑著點了點頭,方才跟那兩個家伙的一通對話,他對于這些百越之地原住民骨子里的愚昧已然是領教過了,這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徹底改變的。
“太孫。”任囂忽然叫了一聲嬴佑,然后便是對著嬴佑問道,“您要方才的那兩個家伙去叫他們村子里的首領來,是想要做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腦子還算明白的人。”嬴佑如此說著,接著又指了指那些坐在地上的原住民,“至于這些人,方才也算是懲戒過他們了,若按我的意思呢,也不用再按秦法處置了,不過任囂大人自然比我清楚,若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教出來...”
“雖然我是秦國的太孫,可是在這百越之地的事情上,我跟任囂大人比起來是個十足的新兵蛋子,晚輩后生,任囂大人也不必有什么顧慮,若我做錯了,只管說便是。”
見嬴佑將話說到了這份上,任囂也不好再有什么顧慮,便是直言不諱道:“回稟太孫,您那么做確實有不妥之處,對于這些百越之地的原住民,不好太過優厚的。”
“這些家伙不會念著我們秦人的好的,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做法,用在他們身上不合適,他們往往只會記住打在身上的棒子,而忘了我們給的甜棗,因為他們壓根也不知道秦法是個什么東西...”
“所以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您對于他們的寬仁了,這些家伙依我看,該怎么處理還是怎么處理,必須要讓他們的腦子里忘不掉秦法這個東西,如此才算便于我秦國日后的治理。”
嬴佑聞言連連點頭,而后朝著任囂調侃道:“那便按任囂大人所說的去做,至于我前面說的,就當沒說過。”
見嬴佑變的這么痛快任囂也是一笑,這位太孫還真是個極其明事理的人,若是換了那些死要面子的公子王孫來,任囂可是要頭疼了,索性嬴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