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販在聽到嬴佑的話后愣了好半天都是沒反應過來,還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只不過看到嬴佑手里還是拿著那根簪子,再看著嬴佑那副“真誠”的眼神,商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聽錯,這小子真是自己找死呢啊。
看著嬴佑還是在拿著那根簪子看向自己,商販竟是給氣笑了,對著嬴佑說道:“你這小子是不是個傻子?我都和你說了你再待下去會讓人給抓了的,還想著簪子呢?”
嬴佑聞言并未解釋什么,只是笑著說道:“反正不是已經觸犯了秦法了嘛,我就算現在跑了,不還是得麻煩別人去我家里一趟?還是不如就在這里等著呢,都省事不是?”
那商販在聽到嬴佑的話后徹底無言以對了,見過心大的,卻是沒見過像嬴佑這般心大的。
“還沒告訴我呢,這簪子多少錢?”嬴佑見那商販不搭理自己了,又是舉著那根他看上的簪子朝商販說道,“反正我買賣東西又不犯法,沒道理不掙錢了不是?”
商販聽著嬴佑的話無奈一笑,而后沖著嬴佑招了招手,開口道:“算了,你這小子反正馬上就要吃大苦頭了,這簪子算是我送你的,不收錢了。”
“呵呵,我這是遇上好人了啊。”嬴佑聞言輕笑一聲,而后將那簪子收進了懷里,接著嘴里念叨著,“我成婚早了些,一直沒送過家里的媳婦兒什么,這簪子挺好,挺配我媳婦兒的。”
那商販一聽嬴佑竟是已經成婚了當下眼睛一亮,覺出有些不對了,看嬴佑的穿著打扮,倒不像是個沒錢的,又是這般淡然模樣,莫不是家里是那當官的?
“小子,你家里要是做官的,那自然是與咱們普通老百姓不一樣。”那商販又是對著嬴佑小聲說道,一副輕聲言語的模樣,“不過我可告訴你,如今的世道不一樣了,咱們這地方原先是楚國的地盤...”
“那時候你家里要是做官的,犯了法只要不嚴重,那也就沒什么大事,多是給錢了事,可如今可不是楚國那時候了,自從秦國坐天下以后,法令嚴苛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不管你是誰啊!”
“就算你家里是當官的,可在秦國人嘴里念叨的秦法面前,照樣狗屁不是,前些年有個貴公子在大街上打人,官差來了以后還是跟官差叫囂,你知道最后咋了嘛...”
“直接判了個斷手!光天化日下行的刑,當時我就在旁邊看著,那打人的貴公子當時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可最后還是被砍了一條手下來,聽說那人家里也沒少走關系,但都沒成,當時秦國這邊派來的縣令直接當眾放話了...”
“說秦國有秦法,就是昔日王子犯法的時候,也是被判了流放,那被判了斷手的貴公子又算個什么東西,還想逃法?當時許多人聽了以后都沒話說了,也不知道那縣令說的是真是假,秦國的王子犯法,也得被判流放?”
嬴佑聞言先是看了一眼張良,對著后者有些炫耀的意思,而后又是對著那商販開口說道:“這倒是真的,那是秦國早年的事情了,當時還是孝公的時候,秦法也剛剛立下...”
“當時孝公的太子犯法,最后被判了流放,另外兩個太傅也都被用了刑,那縣令同你說的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