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此刻仍是在捂著自己的腋窩哀嚎,嬴佑方才的那一拳打在他的腋窩之上,好似直接給他的腋窩上來了一刀一般,疼的他要死。
此刻的張四感受著脖頸上的那一陣寒意,整個人有些慌了,這種被刀架脖子的感覺,正常人都得害怕啊。
嬴佑此刻仍是沒有將匕首從張四的脖頸上拿開,而是笑著調侃道:“你方才不管是虛張聲勢也好,還是真的想砍也罷,總之我揍了你,那方才也就算你過關了...”
“咱們再打個賭如何?賭我敢不敢殺你,若是你覺得我敢的話,跪倒地上給方才被你欺負的那位仁兄磕頭道歉,若是到最后我沒敢殺你的話,那我給你磕頭道歉,就這么定了。”
嬴佑沒等張四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便做出了決斷,而后被他握在手中的那把匕首此刻開始在張四的脖頸之上輕輕滑動,只不過嬴佑的力道把握的極好,能夠讓張四清晰的感到脖頸之上的寒意,卻是沒有劃破張四的肌膚。
可越是如此,張四的心里就越是害怕,生怕嬴佑一個失手,自己的小命就報銷在他手上了。
“停!停!”張四徹底慫了,對著嬴佑連連喊道,“我磕頭,我磕頭!”
嬴佑聞言將匕首從張四的脖頸上拿開了,而張四在匕首拿開的那一瞬間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在地上對著嬴佑磕起了頭,可嬴佑并不滿意張四的行為,開口說道:“方才說過了,你是要與方才被你欺負的那位仁兄磕頭謝罪。”
張四聞言愣了一下,對于方才自己欺負的那個背劍男子,讓自己給他磕頭道歉,這讓張四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可是當嬴佑臉色一變,作勢要再次把匕首放在張四脖子上的時候,張四心里的那點猶豫頓時間蕩然無存了,當下對著先前自己欺負的那背劍男子連連磕頭,嘴里還是喊著:“對不住,是我對不住你,求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
嬴佑看著這一幕冷笑連連,對付這種潑皮手段,無非是顯得比他更潑皮而已,這家伙遇上自己,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嬴佑沒有讓張四停下,張四便就得這么一直磕下去,而嬴佑之所以能讓張四如此害怕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神,張四是屠戶出身,手上殺過的畜生自是不少。
而方才嬴佑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的時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便是像自己看待那些待宰的畜生一般,只一眼張四便能看得出來,嬴佑這家伙絕對沒在虛張聲勢,這小子是真敢殺人的!
所以張四認慫認的無比干脆,而嬴佑此刻也沒再去管在地上磕頭的張四,而后扭頭看向了周圍的看客,指著跪地磕頭的張四,嘴里同樣是對著這些看客們罵道:“知道為什么像張四這種家伙能欺負人嗎?”
“那便是因為你們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太多了,今天若是那位背劍的仁兄真的鉆了褲襠,你們可都是幫兇,方才不是叫的挺厲害,挺能起哄嗎,如今怎么不叫了?”
嬴佑如此說著,下一刻的語氣陡然變得無比冰冷,“不敢說話了,那就滾啊!”
嬴佑的聲音并不太大,可落在每個人耳中的時候,卻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寒意,以及那不容置疑的感覺,周圍的人本就是看熱鬧的,如今見事情鬧到了自己身上,當下也沒有要和嬴佑糾纏的心思了,紛紛作鳥獸散。
在圍觀的人群散去之后,嬴佑也踹了一腳張四,對著他罵道:“滾吧,以后少欺負人,積德行善,權當是給自己下輩子攢點陰德了!”
張四聞言如蒙大赦,連滾帶爬一般的拋開了,而方才的背劍男子此刻看著嬴佑的所作所為,充滿了不解,于是便疑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幫我?”
嬴佑聞言笑著轉過頭,嘴里卻是說道:“既然是我幫了你,不如由我先問,你的出身和名字是?”
那背劍男子在聽到嬴佑要自己先報出身和名字后沉默了片刻,但很快就做出了決斷,對著嬴佑爽快開口道:
“淮陰韓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