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在聽到嬴佑的話后愣了一下,遲遲沒有給出回應。
而嬴佑看著韓信的樣子則是無奈一笑,開口朝著他說道:“你總不會沒有半點牽掛吧,你之前不都是靠著蹭吃蹭喝過活的嗎,這算是你欠了人家的情,如今既然要走了,總是要還的。”
“你此去是一條登天路,但這條路上的兇險,想必我不用同你多說你也是知道的,萬一你要是運氣不好,死在了日后的戰場上,那便帶著這些虧欠下去?”
韓信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嬴佑輕輕點頭,開口說道:“是這么個道理,既然要走了,就得把賬清了,我先前在我一位親戚家中吃飯,后來我那位親戚的媳婦不愿意了,我也便不再去了,勞煩你托人替我給那位親戚些錢,算是我給他的飯錢,至于我...”
“我就不去了。”
嬴佑聞言疑惑的看向韓信,而后者的回答則是讓他無奈一笑,“若是我跟著你一起去了,指不定我那位親戚的媳婦又要變了一副面孔,我不喜歡這種樣子,我那位親戚家里說不定也要因為此事鬧出些矛盾來,便是不要惹這些麻煩了。”
“你托人替我送些錢給他,就說是我在外面做工賺的,不要說別的什么,這就夠了。”
嬴佑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朝著韓信調侃道:“你心思倒是細膩,聽你的。”
韓信的這份考量其實很好,若是自己這個大秦太孫跟著韓信一起去到了那名親戚的家中,再將事情攤開了講的話,那那位親戚或是那位親戚的媳婦說不定便要因為韓信的事情生出矛盾來。
韓信如今傍上了嬴佑這個大秦太孫,而那家親戚卻是趕跑了他,若是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說不定就要因為趕跑韓信的事情互相埋怨,到頭來徒添笑話。
對于那家親戚,韓信的心中有些感激,但卻是不多,讓嬴佑替自己付了飯錢,不讓那家人生出矛盾來,這便是韓信能夠做的了。
嬴佑說完便是看向了章邯和張良,朝著兩個人開口說道:“讓韓信把那家人的住處寫給你們,你們就說自己是韓信的工友,替他給完錢便走,直接回車隊便是了。”
在交代完這件事情之后,章邯和張良起身便是離開了,而嬴佑則是繼續朝著韓信問道:“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嗎?你要解決的應該不止這么點事情,那位經常給你飯吃的婆婆呢?不打算給她什么嗎?”
“自然是要給的,但我要自己去。”韓信如此對著嬴佑說道,而后緩緩起身,再次開口道,“那位婆婆是好心人,我與她素不相識,可她卻是愿意給我一口飯吃,這是很難得事情,她也沒有看不起我,只是勸過我要找些事情做...”
“我很感激她的,所以這筆錢我要親自給她,光給錢還是不夠,我還要親口告訴她,讓她等著我,等再過幾年之后,我要親自向她報恩!”
嬴佑聞言笑了笑,接著也站起了身,朝著韓信開口道:“那咱們就走!”
嬴佑說著便走向了柜臺那里,給那桌飯食付完賬之后,韓信也來到了他的身后,二人一起出了食肆,嬴佑騎上了停放在外面的大白,而后騎在馬上看著韓信說道:“上馬。”
韓信聞言愣了一下,而嬴佑則是無奈開口說道:“我總不能跟你步行去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韓信聞言輕輕一笑,接著便上了嬴佑的馬,與嬴佑共乘一馬之后,韓信這才是給嬴佑指了一個方向,“那位婆婆就在那里,每天都會到河邊洗衣服的,應該住的離那里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