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么人,你們,你們究竟要干什么?”
通往金山角地區的公路上,一輛面包車正在黑夜里飛速疾馳。
后排一個年輕人被綁著雙手,戴著黑色頭套,不停的哭著乞饒。
“我,我就是一個窮逼學生,我沒錢,我真的沒錢。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面對年輕人的苦苦哀求,車上的大漢面無表情,根本不為所動。
半小時后,大門吱呀打開的聲音響起。
車子似乎開進了某個地方,空氣里也傳來陣陣刺鼻的臭味。
這種氣味,就像是化工廠半夜偷偷排放的廢氣一樣。
聞一會兒就讓人感到頭暈,忍不住泛起惡心。
劃拉一聲,面包車門拉開。
兩個壯漢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從車里給拽出來。
同時,一把扯開了戴在他腦袋上的黑色布套。
一陣強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只能用力的別過頭去,抬手遮擋強光。
視野模糊了好一會兒,年輕人才徹底看清眼前的景象。
從建筑風格,還有兩邊的彩鋼瓦建筑來看,這里很像是一個廠房,或者倉庫一類的地方。
年輕人狠狠咽了下喉嚨,腦袋里突然蹦出了不安的念頭:拐賣人口,器官販賣!
他嚇的臉色煞白,兩腿一軟差點就癱在地上。
這一刻,年輕人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該相信某八同城上的工作信息。
什么狗屁太國生物科研,月薪五萬起,年假三十天。
現在好了,被綁到這種地方來,就是插上翅膀恐怕都飛不出了
這時,一個穿著黃色防護服,帶著防毒面罩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四十多歲,卻略顯儒雅的面龐。
他拿起護照,沖著年輕人比了比。
“于飛航,炎國人,26歲.....嗯,沒錯,就是你了。”
“大哥,大哥,不要殺我,求求不要噶我腰子!”
于飛航以為他在核對身份信息,準備把自己送進屠宰場。
于是直接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不停的用腦袋砸地,瘋狂求饒。
沙陽挑了挑眉毛,似乎沒想到這個高材生,竟然這么沒骨氣。
于是,他故意調侃了一句:“哦?給我一個不殺你,不摘你器官的理由?”
于飛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情緒激動的說道。
“只,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干什么都行,我,我打字很快,思路很敏捷,我可以留下來幫你搞詐騙!”
“我在東海某高校當過學生會副會長,我認識很多人,他們家里都很有錢。我,我可以把我以前同學騙過來,拿他們的命來抵我的命......”
看著于飛航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將自己內心的陰暗面全部暴露無遺。
沙陽笑了,笑的格外開心。
他突然想起東大的一句名言。
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有時候,和這些純粹的小人比起來,自己簡直像個救苦救難的圣人。
“這么說,你確實有點兒用處。行了,起來吧。”
于飛航想要嘗試站起來,但兩條腿軟的和面條子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等邊上兩個壯漢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家伙的褲子竟然潮了一大片。
沙陽微微皺眉,露出略帶嫌棄的表情,指著手下人說道:“帶他去沖個澡,換身干凈衣服,一會兒送到我辦公室來。”
“是,老大。”
聽到這話,于飛航內心再一次變得驚恐起來。
但所幸的是,他擔心的那種事并未發生。
這個男人,貌似也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
十五分鐘后,于飛航已經換上了一身當地服飾,被帶到了一間干凈明亮的辦公室里。
一進來,外面那股子形似化工氣體泄露臭味,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里頭和外面,感覺就像兩個世界一樣。
“坐吧。”
沙陽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讓他坐下。
但于飛航戰戰兢兢,像是受驚的鵪鶉一樣,哪里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