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滿臉痘痘的七尺男兒!
胥東剛要爬起來,和那個“劫匪”拼命,一道刺骨的眼神就朝他掃了過來。
一瞬間,胥東渾身汗毛就炸了起來。
緊跟著,就被秦風用眼神給按了下去。
乖得和小貓咪一樣,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作為技術兵種,他連槍都沒怎么打過幾回,更別說是搏斗打架了。
秦風目光掃過去,發現那些學員兵們,已經全部握緊了拳頭,臉上充斥著憤怒。
很顯然,這兩巴掌雖然激起了他們心中的血性。
但,明顯分量還不夠!
砰的一聲!
秦風對著胥東就是一槍!
胥東的頭頂上,緊跟著飄出代表陣亡的白煙。
而看到這一幕的學員兵們,全部咬緊牙齒,拳頭捏的更緊了。
秦風厲聲厲色的嘲諷:“戰友的生命,你們可以不顧,人質的生命,你們也可以不管了嗎?你們不是兵嗎,當兵的,不是要誓死保護百姓安全嗎?”
“現在,全部把槍放下,我只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
“五秒鐘后,我會一個個都點名,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誓死要守護的老百姓,倒在你們面前,直到你們放下武器為止!”
“五....”
秦風的倒計時,像是催命符一樣。
讓所有人怒海翻騰,內心充滿煎熬。
先是戰友的生命,現在又是這么多無辜人質的生命。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四...”
秦風再次喊了一個數,同時沖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把這個女的,拖進去,排著隊上!”
下一秒,三個“劫匪”就欣喜若狂的拽著一個女人質,進到旁邊的屋子里關上門。
緊跟著,就是一連串,不要,不要,放開我,救命之類的掙扎和慘叫聲
隔著磨砂玻璃,每個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里面不斷掙扎的模糊人影。
這一刻,不光是參與考核的學員兵們。
就連“劫匪”和所有人質,都把指甲刺進了肉里。
太真實了,真實的連他們自己都忘記了,這只是一場考核。
大家的眼睛都紅了,憤怒,不甘,難受,痛苦,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眾人的心里。
像是燒紅的滾燙鐵水一般,在胸腔翻涌,沸騰。
“這哪里還是考核!”
“這哪里還是模擬!”
“這分明就是亂來!這個秦風太過分了,他怎么能這么搞,必須叫停,必須趕快叫停!”
龍參謀長氣憤的拍著桌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拿起大喇叭就要往外沖。
但緊跟著,一道道身影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站在最前面的是老灰,左右兩邊是臉色深沉的校長汪國槐和郝正委,然后是特戰指揮系的一中教員。
“你們,你們干什么?”龍參謀長拿著大喇叭,急的不行:“這樣的考核,已經背離了初衷,這分明就是在亂來!”
“他們還只是一群學員兵,不過是一群二十出頭的孩子,有必要讓他們經歷這么殘酷的事嗎?”
“首先!”老灰叼著雪茄,淡淡吸了一口:“他們是兵,其次才是學員。另外,二十出頭不叫孩子,他們已經成年了。”
“你.....”龍參謀長用手指指著他,氣的都結巴了。
“榮主任說的沒錯。”校長把他手里的大喇叭拿過來,嘆了口氣:“他們首先是兵,然后才是學員,而且還是特戰指揮系的兵。”
“他們遲早有一天要面對殘酷,直面黑暗,提前經歷這一步,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校長,怎么連你也....”
“我和老汪意見一致。”
郝正委也緩緩開口:“每一只勇敢的海燕,都必須經歷閃電和暴風雨。”
他扭頭看外面的化工廠,語氣沉重的說道:“希望他們可以披荊斬棘,迎風破浪,穿過烏云和暴風雨,去見證陽光和彩虹。”
“呵呵,我看懸....”
老灰不適時宜的潑了盆冷水:“這場暴風雨,可不是一般的暴風雨,這比高爾基散文詩里的,要來的猛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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