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毒販對他們百般折磨,還逼著他們當眾欺辱李尚禹的妻女,還說誰照做誰就可以活著離開……”
秦風捏緊拳頭,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后來呢?”
牧飛揚說:“后來,他們一個接一個,當著李尚禹的面活活撞死在地牢里……最后他的妻女也被毒販凌辱致死。”
“后來救援趕到,把那伙毒販全滅了,死里逃生回來的李尚禹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辦案不擇手段,做事心狠手辣,甚至在追捕一個吸毒人員的過程中,活活把人當街打死。”
“最后甚至因為過失殺人和嚴重心理問題,被撤了職,還坐了牢。”
“出來以后,就消失在了國內,再往后就成了現在這樣。”
秦風始終沉著臉,感覺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很不順暢。
他沒想到,那個大個子竟然會有這樣的人生遭遇。
這讓他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牧飛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清清冷冷,并沒有過多情緒波動。
“每個人剛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有的人多姿多彩,顏色艷麗。”
“有的人被污水潑灑,被泥水浸染,甚至千瘡百孔。”
“沒有什么惡是與生俱來的,好人內心會有邪惡的一面,壞人內心也會有一塊凈土。”
“李尚禹是被硬生生逼上了一條歧路,所以才會加入的他們,只不過最終死在了你手里。”
秦風吐出一口濁氣:“其他人,是不是也有相似的遭遇?”
牧飛揚沒有隱瞞:“或多或少。”
秦風大致明白為什么那群人會聚在一起了,這就像是報團取暖一樣。
像是被關在精神病院里的一群瘋子。
但在他們的眼里,醫院外面的人,才是瘋了。
秦風盯著他的眼睛:“黑山羊和我說,你才是農場的叛徒,你是勝利果實的竊取者?”
這一次,牧飛揚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沉默。
這讓秦風暗暗猜測,那家伙說的難道是真的?
屋子里很安靜,時而能聽到外頭的綠植被風拂過的聲響。
足足過了兩分鐘,秦風這才重新開口:“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可以選我不說。”
牧飛揚放下茶杯,看著他的眼睛:“他說的沒錯,我確實竊取了勝利果實,也的確背叛了很多人。”
“怎么講?”
“農場,并不是我創立的,而是厲千軍的父親。”
“厲千軍?那個戴著黑山羊面罩的家伙?”
“是的。”
秦風心中默念兩遍這個名字。
覺得有點老氣,而且有點中二,還是秦風更好聽。
秦皇漢武,文人風骨,涵蓋華夏五千年。
“那他為什么要針對我?還大費周章給我布了這么個局?”
“因為你是我徒弟。”
“就因為這個?”秦風很不理解。
“我殺了他父親。”牧飛揚說。
“你為什么要殺他父親?”
“因為他父親要殺我。”
“他父親,為什么要殺你?”
“我們理念不合,他覺得我過分保守,我覺得他太過激進,農場是一面盾,而他父親想要農場成為一把劍,一把可以主動出擊的劍。上面不允許,也不可能同意,而且……”
“等等!”
秦風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打住:“你殺了人家父親?那他應該來殺你,他來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又沒仇沒怨?”
牧飛揚非常認真的說:“他打不過我,也找不到我,所以只能找你。”
“沒仇沒怨,不是你說了算,人家盯上你了,我也沒辦法。”
秦風:“……”
你媽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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