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秦風會怎么選？”
茶田里，老灰叼著雪茄，嘴巴吧唧吧唧的吐著煙。
徐武咳嗽了一下，被他吐出來的煙嗆的有些難受。
雖然他也抽煙，但因為準備要孩子，所以最近正在戒。
突然搞個這么濃烈的煙味，實在讓他難受之中透著點狠狠的過癮。
“你抽不抽？”
老灰看他死死盯著自己嘴上這根抽了一半的雪茄，伸手摸進口袋里。
徐武眼里閃過一絲興奮，但還是盡可能不去看：“還是，額.......不了吧。”
“嗯，我就是隨口問問，我身上就帶了一根，多了也沒有。”
老灰并沒有從口袋里掏出他想要的東西，而是懷里掏出一個防風打火機，給雪茄前端的又給燒了燒。
他喜歡抽濃烈口味，煙要大，這樣才過癮。
徐武眼皮子抽動了兩下，感覺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老灰故意吐了一口煙到他臉上，然后咧嘴一笑：“你還沒回答呢，你覺得秦風會怎么選？”
徐武掩住口鼻，避開這該死迷人的味道：“現在的我，為了家庭，應該會選擇放棄。”
“那要是沒成家之前呢？”
“也會放棄，因為我有家人。”
“？”
“那你說什么現在的你，過去的你，不都一個意思嗎？”
老灰瞪著眼睛，抬腳就想往他屁股上踹，到徐武先一步預判了他的動作，一個后閃就躲開了。
老灰眼睛一瞪，心說：喲吼，你小子還敢躲？
可就在二人玩鬧時，秦風跟著毒蛇一起從屋子里走出來。
“送他回去吧。”
毒蛇沖老灰說了一聲。
隨后便失望的轉身回屋。
老灰嗯了一聲，便和徐武領著他往山下走。
他們并沒有把直升機開到這來，而是把飛機停在別的地方，轉而開車來的這。
“對了，我忘了東西沒拿，你先帶他下山。”
老灰打了聲招呼，然后便一溜煙的返回山上。
屋子里，毒蛇正在收拾茶杯，瞧見老灰跑回來了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怎么說，怎么說，最后怎么說的？秦風是退出，還是繼續？”
“你覺得，他是退出，還是繼續？”
毒蛇轉過身，反問他。
老灰白眼直擊天靈蓋，這時候玩兒什么文字游戲？
直接說結果就行了，磨磨唧唧的！
“結果就是，他兩條路，都沒選。”
“什么意思？”
老灰對于這個回答很是不理解：“兩個都不選？他既不退出，又不繼繼續？還能這樣？”
毒蛇有些無奈的坐下來，嘆了口氣說：“這小子很滑頭，很機靈。他知道農場的權利有多大，知道脫離農場等于失去上頭的信任，也知道退出牌桌就再也進不來了。”
“所以，他玩兒了個心眼，想要裝作已經退出這場游戲了。”
“這樣能暫時轉移火力，確保他和他身邊人的安全。”
老灰皺起眉頭：“厲千軍能信嗎？他父輩的人脈，可能能打聽到咱們這邊的事的？”
毒蛇意味深長的說：“做戲做全套，他準備回頭交一個假的三棱刺上來，然后我們得陪他演一出戲。幫助他，從明轉到暗，像是真的被停職了一樣。”
“至于接下來怎么做，秦風說他已經有安排了，還說他和厲千軍之間，一定得有一個人先死。”
老灰笑了：“這小子腦袋瓜子是真靈光，這種時候還能想著兩頭討便宜？”
毒蛇看向窗外，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權利的滋味讓人著迷，要么自始至終就沒接觸過，接觸過以后誰能真正放得下？”
“年輕戰士，渴望立功。秦風身上有年輕軍人的沖勁和狠勁，也有中年人的城府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