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第二中學的校園里,響起晚自習的下課鈴聲。
教學樓里傳來一陣陣推拉桌板凳的聲音,緊跟著大連學生便背著包提著東西朝著車棚飛奔。
學校里,大部分以走讀生為主,只有少部分人是住宿在學校里的。
這時,肖然正和她的胖閨蜜雖然是住宿生,但卻偷偷藏在走讀生人群里,準備溜出去上網包夜。
肖然抱怨了一句:“真是煩死了,隔壁班男生天天給我送奶茶,搞得我都長胖了。”
“你還胖,你都快瘦成骨頭架子了?”
“哎呀,你不懂,我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我那個金.....叔叔都說我變豐滿了,可不就是說我長胖了嗎?”
“嘿嘿,那你是得保持保持了,畢竟你靠這個混飯吃的。對了,之前那當兵的,跟他分了沒有?”
“早甩了,不分留著過年?”
肖然翻了個白眼說,嫌棄的說:“我現在發現,那男的是真下頭,我都說分手了,還在那求我說別分,說他不同意就是沒有分。”
“還問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非要回來,找我把話說清楚......”
胖閨蜜詫異:“部隊里不是不讓出來嗎?”
肖然:“是啊!他大半夜翻墻,結果被他們領導逮著了,要死要活的,說是事情鬧得還挺大的,還把人打傷了,他們連長當時都把電話打我這來了!”
“啥?他們領導把電話打給你了?”
胖閨蜜不理解:“打你電話干嘛啊,你們都分手了,你又不是他媽?”
肖然聳聳肩:“人家說,他是因為我才來部隊當兵的,讓我好好勸勸他,跟他講清楚了,安撫他的情緒。煩的一筆,我哪有那個閑工夫,我晚上還要直播呢!”
胖閨蜜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們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就這么拉黑了,會不會不太好啊,那可是解放軍叔叔?”
“我管他什么叔叔呢,又不給我錢,跟我有毛線關系?再說了,是那男的自己要去當兵的,又不是我逼著他去的。”
肖然滿不在乎的說:“我說我喜歡兵哥哥,他就跑去當兵,我說我喜歡寶格麗,也沒見他給我買個鐲子,買個戒指嗎?”
“這種人就是純粹的感動自己,不過他要是回頭能在部隊里混成個軍官,我倒是可以重新考慮考慮。”
胖閨蜜很不理解:“為啥,當軍官,很厲害嗎?軍官和那個秦教官,誰厲害點?”
肖然白眼直擊天靈蓋:“那個姓秦的教官,肩膀上連個軍銜都沒有,屁都不是。軍官,就是兵里頭的干部,是管人的,一個月工資一萬來塊錢呢。”
“你想啊,軍官在部隊里常年回不來,工資卡還在我這......”
胖閨蜜剛要豎起大拇指夸她屬實是當代女性典范,就瞧見肖然走到前面,踹了前頭女生一腳。
緊跟著,就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正是那個叫張利娟的女孩兒。
“疼,疼......”
“你還知道疼?”
肖然沖著她臉上就是一巴掌,像個毒婦一樣瞪著眼睛:“是不是你老跑老師那里告狀?半個月,老班找了我是三回,你是不是找死啊?”
張利娟掙扎著搖頭:“我,我沒有,我真沒有......”
面對張利娟的苦苦哀求,肖然用力推了她一把,直接給她撞倒進了旁邊的花壇里:“諒你也沒這個膽,臭烘烘的,瞧見你就惡心!”
周圍還有些趕著放學的同學,但瞧見這一幕后多是遠遠躲開,誰也不敢上去扶。
張利娟家里跟校主任有點關系,本身又是個社會姐的,而且還是復讀生,年紀也比他們大。
大家都是好好念書的乖乖仔,誰敢沒事兒觸她霉頭,等于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肖然和胖閨蜜嬉笑著走遠,剛好有人路過,把花壇里的張利娟給拉了起來。
“沒事吧?”
秦風遞給她一張面巾紙,讓她擦擦。
張利娟搖頭:“謝謝秦教官,我沒事。”
秦風看了眼遠處路燈下,兩個女生的背影:“恨不恨?”
張利娟捏著拳頭,低著頭沒吭聲,但她的淚水已經替她做出回答。
只是有一次放學放得早,張利娟跟著母親在學校附近擺攤賣臭豆腐,她熱情的邀請了這個復讀的新同學來吃臭豆腐,然后她就盯上自己了。
肖然說自己是在羞辱她,還說最討厭自己身上那股臭豆腐的味道,聞著就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