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風整頓期間,沒有休息,沒有娛樂,沒有外出,更不許發放手機,一切從嚴!”
團務會上,秦風沖著底下坐著的連營長們嚴肅講道。
底下眾人面露苦澀,明顯是對此事非常抗拒。
原本部隊節奏好好地,周五會餐,周末半天休息,偶爾還能請假外出放松下心情,現在突然一切從嚴,換誰都難以接受。
但奇怪的是,大家并不埋怨正委,反倒是齊刷刷將矛頭對準坐在前排的陳志龍。
因為大家都清楚,秦正委是沖著整治陳志龍去的,他們只不過是被殃及池魚了。
可這范圍也太大了,一個團十六個連,因為一個連的過錯,連累所有人。
再加上,陳子龍平日里跋扈慣了,十六個連里一直當老大。
此時,就不免會讓人對他這個軍二代,產生反感。
秦風敲敲桌子,繼續說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部隊是個紀律嚴明的地方,如果連作風紀律都保障不了,那還談什么打仗?”
隨后,他扭頭看向一旁,臉色些許難看的陳子龍:“一連長,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昨天,秦風剛到就罰他們整個一連罰站到深夜。
原本,他以為找幾個女兵假裝暈倒就可以蒙混過去。
畢竟單位里的領導,就沒有哪個不怕底下人出事的,因為要擔責,所以不敢賭,也不能賭。
可秦風完全就不在乎這個,有女兵暈倒了,他直接派人送來被子,就地給女兵蓋上了。
這些個女兵本就臉皮子薄,誰還好意思繼續在地上躺著,只能迫不得已又站了起來。
到最后,隊伍里一個接一個的撐不住倒在地上,秦風還特意過來嘲諷一番,說了句怎么現在的戰士連站個軍姿都吃不消?
有了昨天的經驗,陳子龍今天已經收斂很多,到現在他兩條腿還在發麻發木。
因為沒怎么睡覺的緣故,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順從。
“對!”
陳子龍咬著牙,附和了一個字。
秦風挑了挑眉毛:“怎么個對法?我剛才說的不夠詳細,你來展開說說?”
陳子龍感覺胸腔發悶,但這么多人看著,他也只能強忍著氣憤站起身。
“我覺得,秦正委說的非常有道理,部隊是一個集體,在戰場上需要步調統一,才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嗯,說的不錯,接著說。”
秦風笑瞇瞇的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陳子龍那叫一個氣啊,但只能咬牙繼續往下講:“我們要時刻注意提防個人英雄主義,提防貪功冒進。在戰場上,不服從指揮是大忌......”
看到這家伙站在那,不停的編排自己,底下不少連營長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雖然,他們連隊里也有刺頭,也有不服管教的,但大多都在容許范圍內蹦跶。
在演習對抗,重要場合下,那些兵也都是服從指揮,聽從安排的。
而一連長不一樣,他就是個帶頭的叛逆分子。
連長帶頭搞事情,底下的兵還能安分的了?
而且,陳子龍經常喜歡用標新立異來彰顯個性和風格。
比如,其他人老老實實按照作訓部門下達的訓練計劃,有條不紊的開展訓練。
他就讓戰士們放松打籃球,搞得自己這邊的兵羨慕的不行,甚至還埋怨起自己部隊主官不近人情。
他們之前就找陳子龍談過,希望他能和大家統一步調,稍微收斂一些。
但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仗著有權有勢的老子,簡直就是一個目中無人。
甚至,之前那些個整蠱前任團長的點子,也是他挑的頭,造的勢。
現在好了,可算是遇到一個能整治他的人了。
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直接用軍銜就能把陳子龍給壓制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