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加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夕陽緩緩落下,江都縣城的城墻在落日的映照下,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
柴鑫站在江都縣縣衙的大廳里,一臉的焦急。
武媚娘道:“柴鑫,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對你兒子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我……”柴鑫猶豫了一下,“我最近一直呆在城里,對我兒子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柴鑫雖然不知道縣衙為什么要再審自己,但身為訟師,他還是盡量不讓自己被人抓住把柄。
我說,我兒子和蘇氏之間,并沒有什么。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不知道?你不是說令郎在準備春闈么?”
武媚娘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柴鑫走去。
科舉乃是大事,柴鑫卻說他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這本身就讓人生疑。
“我……最近事情比較多,沒回家。”
這樣的審問,柴鑫還能忍受。
我就是這么說的,你能奈我何?
“那你告訴我,陳老漢生病的那一天,你去哪兒了?”
武媚娘一說完,柴鑫的臉色就變了,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那一天,我去城外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皮。這不,朝廷要將南洋水稻推廣到江南,我一想,這可是個大好時機,便想著多買些稻田。”
柴鑫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機智。
武媚娘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把柴鑫的毛線圍巾給奪了過來。
果然,在他的脖頸處,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雖然已經結痂,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才留下的。
“柴鑫,你脖子上怎么會有這道疤?”
“我……”柴戰的臉瞬間就白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告訴我,你和陳老漢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這一刻,柴鑫的雙腿都在顫抖。
身為一名資深訟師,他很清楚,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就算他否認,也改變不了什么,只會被處死。
“噗通!”
柴戰癱倒在地,一臉的絕望。
突然,他扯著嗓子大吼了起來,“是啊,是我殺了他們,殺了陳老漢,殺了陳耀祖。活該,活該,我這是在替天行道。”
看到案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想和顧剛面面相覷。
躲在一旁看著的顧芳芳,忍不住鼓起掌來。
我家武郎君,還真是穩重得很。
沒有什么案子能難倒他的。
不愧是她心目中的那個武郎君。
這起復雜的兇殺案,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于是,柴鑫就放棄了。
他的妻子早逝,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柴鑫雖然在城中也有小妾,但那都是青樓里面贖來的,所以并沒有太大的感情。
現在兒子已死,自己又殺了人,還被人抓走,這輩子還能有什么指望?
很快的,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惹得眾人一陣唏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