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愛莫能助。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賺錢的方法。”
“只要咱們幫著定襄商會把二鍋頭賣出去,今年最少也能賺個幾千貫,這可是我們這幾年所有的牲口加起來的收入。”
柯巴魯斯覺得,去年他來定襄,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現在薛延陀人對于依附在自己身邊的仆骨、回鶻和拔也古等部族的仇恨越來越深,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動起其他的心思。
能夠搶先一步抱住定襄這條大腿,實在是一件幸事。
仆骨族本來就不是什么大部族,不管是投靠東突厥,還是投靠薛延陀,又或者是投靠大唐,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跟著誰混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們就愿意跟著誰混。
什么忠心,都是浮云。
“對,族長,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部落里的牛羊全部賣掉,只留下一部分以防萬一,然后召集族里的青壯年組成一支商隊,去賣二鍋頭。”
“這次我們運氣不錯,雖然只帶了十來個人,但總算是把東西給安全賣掉了,要是下次再遇到什么馬賊之類的,那就虧大了。”
科曼認為,只有完全依附于定襄,依附于定襄商會,才是部落的最佳出路。
“那就按你說的,把部落遷到定襄城外去,留下女人和孩子,青壯年組成商隊去賣二鍋頭。”
柯巴魯斯可不想回到過去那種苦逼的生活中去。
在定襄,阿卡薩帶著他們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
德香樓的菜,光是想想就讓人垂涎三尺。
那北市的繁華,讓人流連忘返。
至于那傳說中的青樓,那就更讓人向往。
夷男這段時間過得并不輕松。
為了緩和部落內的矛盾,他發動了一場針對突厥的戰爭,出兵攻打突厥的老巢。
結果,剛嘗到甜頭,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十萬大軍被秦安然、蘇仿兩人打得潰不成軍,倉皇而逃。
雖然損失的人連五分之一都不到,卻已經大大的打擊了夷男的威信。
在草原上,強者為尊。
那些蠢蠢欲動的回鶻、拔也古、阿列、同羅、仆骨等部族,更是讓夷人頭疼不已。
而最令他郁悶的是,就在去年,庶長子曳莽率領一批精銳前往長安城尋仇,卻被殺得干干凈凈。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解決了他汗位繼承的問題,但是對于薛延陀的士氣,卻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父親,自從去年冬天開始,朔州周圍就出現了大量的唐人,其中一些人已經抵達了云中都督府,我聽說朔州又多了一萬多的守軍。看來,大唐是真的要動手了。”
拔灼皺了皺眉,站在夷男面前,商議著開春之后,薛延陀的大計。
薛延陀雖然在北方草原上擁有龐大的勢力,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一個完整的行政體系。
與草原汗國相比,它更像是一個部族的聯盟。
只有收稅的時候,才能證明夷男在各部落中的統治地位。
“定襄在西,朔州在東。之前大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定襄,定襄附近有西突厥、吐谷渾、我們三個,就算吐谷渾覆滅,西突厥也會替我們分擔壓力。但是現在大唐在朔州擴張勢力,我們腹背受敵,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夷男能夠成為薛延陀的可汗,實力自然不會差。
他知道薛延陀現在的處境。
但是一年前,薛延陀派往長安的使者無功而返,讓他知道,大唐和薛延陀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團結一致,共同對抗西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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