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憂隨后便被請離了掌事院,走之時將匡城一起叫了出來。
上次相見之時,匡誠說自己入了司仙監,但他卻沒想明白他為何被天書院叫來。
“你們遇襲的那天,我正巧在查另一宗失蹤案。”
“另一件?”
季憂聽了匡誠的話大感意外,怎么這年頭到處都是失蹤案。
匡誠看到季憂眼中的詢問,隨即開口道:“司仙監成立后,陛下打算以稅奉貪污案為切入口,讓我等徹查魏厲與崇王結黨營私一事,其中涉及到一樁失蹤案。”
“你不是文職?平時舞文弄墨即可,怎還親自去查案?”
“監中同僚覺得此事就算查清對魏相也是不痛不癢,不愿深究,我就只能趁休息時間去找找線索。”
季憂看著他:“什么失蹤案?”
匡誠壓低了聲音:“記得我給你提過,西城有一孤殘院?”
“記得,我的錢都被你捐到了那里。”
“那是我的錢!”
匡誠反駁一句后道:“在我們赴京之前,那里曾在一夜之間丟了很多的孩子,大部分是被遺棄的嬰孩,我正在沿街查訪,就被天書院叫來問話了。”
季憂聽后眉心深皺,心說是因為玉陽縣消息閉塞,還是說真的就從這段時間忽起疑云啊。
先是書院丟了學子,后來是老邱來信說三十里鋪丟了牲畜,現在匡誠又告訴他盛京丟了許多孩子。
這些失蹤者沒什么相同之處,人與牛馬更不能一概而論。
但不知為何,出現的時機都太過巧合了,像是被按部就班地籠絡到了一起一樣,難免叫人生出聯想。
季憂思索許久后回神:“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因為我之前給那里的孩子捐過棉被,有些孩子對我并不防備,他們私下告訴我,有幾個晚上能隔著門聽到有人進進出出,還有大馬車的車輪聲。”
匡誠卷起袖子:“大馬車只有驛站或者大型商號有,商號不太好查,我打算先去驛站挖挖線索。”
季憂聽后眉心不禁一皺:“你這樣單打獨斗,無人相助,風險太高了。”
“所以才需要你盡快做到天書院的掌教。”
“我都說了,我熬不過他。”
季憂皺著眉思索良久:“我問你,崇王有沒有女兒?”
匡城愣了一下:“崇王府有一位郡主,但據說修行天賦上佳,是皇室為數不多的天賦者,后來修了靈劍山的道統。”
等等等,季憂打斷了他的話:“天書院是大夏圣宗,怎么崇王的女兒修的是靈劍山的道統?”
“據說是陛下不許皇室宗親修仙,但是崇王手段高超,從靈劍山為她請來了一位道法高深的人物,在崇王府居住。”
崇王本來就是親仙派,對皇位有所覬覦,看來皇帝也不是傻子,不許他府中有人修仙便是為了限制。
季憂思量半晌后抬起頭:“那崇王府的郡主就不太合適了,魏厲呢?他可有女兒?”
“有,跟我娘一個年紀,年輕時嫁給了戶部一位官員,我們的調查對象中也有魏厲之女。”
“你介意……大的嗎?大的其實也好,知道疼人。”
季憂說完就放棄了。
這個時代終究還是封建的,容不下那么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