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勁松面露嚴肅之色:“未知之地最是兇險,而且煞氣還會遏制靈元,你多弄些靈石與丹藥帶上,遇到季憂,便與他互相幫扶,遇不到也一定要保住性命。”
裴如意看著手中的錢:“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如果你們真能平安,而季憂不愿意回來,你就說他死在了里面。”
“?”
裴如意微微一愣:“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回來?”
曹勁松嘆了口氣:“他對仙宗沒有歸屬感,一直叨叨著若不是邱家女童,早就上山做悍匪了,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著這一點。”
“但是七大仙宗對叛教者懲治十分嚴厲,除非他死了,否則無法脫身。”
“可即便回來,入不了內院,也沒什么意義。”
“其實我已經后悔,為何要將他帶入天書院,一個鄉野私修,本就不該屬于這里。”
曹勁松說罷,看向了悟道場上春風滿面的楚河。
與此同時,北沙鎮驛站二樓的東道第三間。
季憂的金色神念不斷朝天飛去,竭力地掙脫著此地的限制,額前已經汗液遍布。
而隨著他不斷洗練神念,遠天之上的黑暗也越發清晰。
但不知為何,與在天書院悟道不同,突破了神念極限之后的他并未有通暢與自在感,反而有一種滲人的感覺不斷壓來。
許久之后,他緩緩睜開眼睛,輕呼一口氣,只覺得頭腦發昏。
元辰還在他的房中,此時看著他,有些驚愕。
不知為何,他感覺對方氣勢似乎比之前更加龐大,甚至在直視其眼眸之際有強烈的刺痛感。
“他們說……這里不能修煉,你怎么可以?”
“我沒有悟道,只是在鍛煉神念,對境界提升無用。”
元辰聽后若有所思:“鍛煉神念有什么用?”
季憂不愿多說,休息許久后張口:“明日,我帶你去洪山礦,然后和那些礦工一起離開此地。”
“離開?你真的不去山里?”
季憂聞聲沉默,心中猶豫萬分。
此地無法修道,便是僥幸出去了,可能也入不了內院,最好辦法便是救了人之后離開,帶老邱一家去山林中隱姓埋名。
辦法也有,就說在解救礦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神秘物品,疑似仙宗所要找的東西。
于是揣在身上悄悄離開,結果路上遭襲,險些身死,養傷養了許多年,并組建了一個山寨。
這計劃,絕妙。
季憂伸手扯出一根從鎮子里尋來的繩子:“明日出發前,你我二人綁住腰,我在前面殺,你在后面撿。”
“撿什么?”
“撿我射出去的劍,那都是花錢買的。”
元辰聽后嘴角抽搐一番,心說我從未見過如此別具一格的修仙者。
不過想到他說的兩人纏腰,元辰不禁抿了下嘴:“那我們就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要給我加錢?”
元辰倒沒加錢,而是微微拱手:“既然是生死之交,那我便坦白一些,季兄,我是丹宗弟子,道號丹辰子,那夜你們在萬涿山見到的車隊,是我姐姐元采薇在護送的,我就是來找她的。”
季憂微沉默半晌后抬眼看著他:“丹宗?那為何你手無縛雞之力?”
元辰伸手,掌心一片彩光洶涌:“丹道與仙道不同,我們不掌殺伐,只從仙鼎之中傳習丹道,雖然我不會殺人,但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掉。”
季憂看了他許久,心說這還是個奶媽:“你為何如此肯定,你姐姐是被帶到了這里?”
“就在不久之前,有個滿身煞氣,如同邪種一般的人來我丹宗,找人改制一款丹藥,開出了天價,我姐姐一眼便看出那是用活人煉制,于是拒絕。”
“因為那人實在太古怪了,于是我們丹宗派人暗中跟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最后來了這里。”
“再然后,我們丹宗的車隊便在萬涿山遭遇了襲擊,我姐姐也不見了蹤影。”
季憂聽后點了點頭,繼而沉默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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