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憂于她而言確實只是修道時偶然認識,下山游歷后又見過一面的男子。
雖然相談甚歡,但也沒有什么別的關系。
聽到卓婉秋說他有未婚妻,小鑒主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想見見那是什么樣的女子。
但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他有了未婚妻,還總是看她的腳,甚至捏了她的臉。
她是將銀錠扔出去了,也如預料般引來了季憂,但此時看著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卓婉秋此時湊上前來:“要不要叫他們到院子里喝茶?”
顏書亦搖了搖頭,又開口對元采薇道:“舍命相救可見情義頗深,必是累壞了這位公子,姐姐打算什么時候與他成婚,我去送份賀禮。”
元采薇聽到顏書亦的詢問后一愣,立刻紅著臉擺手:“鑒主誤會了,我和他也是初次相見,他是我阿弟的友人,是受了阿弟所托才去救我的。”
季憂也隨之皺眉:“怎么總有人在外瞎傳?不要命啦?”
“姐姐不必不好意思,兒女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
“這倒是不假,所以他若真是,我又何須對人隱瞞?”
“……”
“那不如就一起來我院子里喝茶吧!”
顏書亦忽然蹁躚轉身,噠噠噠地下了樓。
岐嶺鎮上的這幾日,靈劍山的小鑒主一直住在酒樓后面的閑庭小院之中,此時對他們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卓婉秋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吃到了什么好的,立刻隨之而去。
只有丁瑤聽著鑒主忽冷忽熱的語氣,一時間竟無法判斷這女子的身份。
隨后幾人便來到了酒樓后方的小院,坐在了桂樹下的石桌前。
季憂剛剛落座,就覺得自己的右腳被輕輕踩了一下。
抬頭看去,顏書亦若無其事,吩咐著丁瑤與卓婉秋為三人上茶。
元采薇接過茶道了聲謝,隨后開口:“鑒主可知山里究竟發生了何事?”
顏書亦揮手放出一道仙光隔絕了外界道:“有妖人以修仙者靈元為丹,煉化山中仙意,意圖逆天升仙,最后死在了九霄雷劫之下。”
“那妖人是誰?”
“身份還未確認,但婉秋追蹤失蹤弟子的時候曾抓到過一個叫做陳清河的人,他祖姓姓鄭,我順勢查到了鄭家,懷疑是鄭家老祖。”
顏書亦說罷又道:“洪山礦曾經是鄭家所有,他家祖宅下面也關著許多的邪種。”
卓婉秋此時忍不住開口:“鄭家應該是通過洪山礦誤入了遺跡,得到了所謂仙緣,卻不小心放出了大量的邪種,引起了仙宗追查,鄭家老祖剛好油盡燈枯,于是將計就計選擇了煉人飛升。”
季憂聞聲皺眉,看向顏書亦:“鄭家也是世家?”
元采薇聞聲看向季憂,有些意外。
因為按照習慣來講,一群人坐在一起,就算是問問題也會選擇最為親近的那個。
她不知道季憂為何選擇問顏書亦而不是她,又道這靈劍山的小鑒主平日最為清冷,怕是不會同陌生男子講話。
而丁瑤與之所想的,幾乎一樣。
作為小鑒主曾經的貼身婢女,她對自家小主更是了解頗深,嘴角便忍不住泛起一絲嘲諷。
她知道季憂只不過是天書院外院弟子,這種身份的人,若不是因為那位同行的女子,怕是根本喝不到鑒主的茶。
但出乎意料的是,顏書亦雙手忽然搭在桌上:“鄭家是中州最大的世家之一,混戰時期曾是舊皇族,你連這都不知道。”
“那鄭家老祖又是誰?”